“我去探皇宮?”楚風揚道。
“不,我隻是莫名地覺得極其危險。”江海老實說道。
楚風揚臉色一正,他深知高等級修士的直覺一般是非常準的,“說說看。”
“就是去皇宮裏之後,尤其是去赤崗拜祭陳家之後,這感覺越來越強烈。我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楚風揚點點頭。看來這帝都真的是弑機四伏,知道帝都有大陣防護,對神識有很強的抑製作用,但楚風揚現在已進入心識階段,倒是不會太在意這陣法,並且這大陣的陣圖據說還不有人找到,況且自己的確還有不少的後手。
“你既然已經探過一次,皇宮裏肯定已加了戒備,就算那些人還在,多半也是陷阱。不如我們四處看看,讓他們先繃急了,再想辦法進去。”
有自家大哥在,江海心情放鬆了不少,“就聽大哥的。”
兩人裝成金丹境修士,到帝都的幾大酒樓探聽消息,各路消息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深有的淺,終於在第三天一個話噴子的一席話點亮了江海的模糊記憶:
“我見過呼延先生的。”這人一臉必須你要相信的表情,“呼延先生很高大,人也不錯,怎麼可能做這種事,真是奇了怪了,聽說呼延家族裏被人抄得底朝天,很多人都入這牢獄,哎,時運不濟時運不濟啊!”
江海終於想起,在皇宮中自己用神識“看”到的那具人形非常象是呼延雄關!
一想到這裏,江海也不禁背上有汗,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確認,但江海想回想感覺就越象,江海立馬把自己的判斷告訴了楚風揚。
楚風揚皺了皺眉頭:如果那困在牢中的人確是呼延雄關的話,那麼必是修士才能拿下他。既然如此,楚風揚再介入此事,就可以說得過去了。
“你能確定?”
江海想了一想:“八成確定。”
楚風揚點了點頭,“那說明確實有修士介入了皇權的紛爭,我們動手也就順理成章了。今晚我們就一同前去!”
一個穿著金龍捕快服麵容英俊的人跪在上官明月麵前。
這人看起來相當俊朗而利索,但上官明月隻覺得眼前這人充滿了惡臭和血腥氣,強自按下想象中的陰暗和不快,淡淡問道:
“問出來了?”
“舒葉已將他所知道的全部挖出來了,包括他最不齒的事情,但那件腰牌的事情,他用一種秘法將這一段的記憶全部抹去了。”
“什麼意思?”
“舒葉查閱了許多典籍,這種秘法就出自麒麟門,叫做‘橫斷’,遇到無法挽加的狀況,為避免透露最緊要的信息,可以主動將自己的記憶生生斷開。”
“那這等秘密他呼延家族如何傳承?”
“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把這秘密告訴了他認為最可靠的人。”
“他妻子和大兒子都不知道,其他人他能告訴誰?”
“陛下,他還有一雙兒女,囚在大人那裏。”
“那你這兩日去提吧,我會和大人說一聲,記住,我要的是那東西的下落!如果你問不出來,這‘刑妖’的名頭,就該換換了。”上官明月淡淡道。
“舒葉必不敢負陛下信任!”那人臉上並無惶恐之色,隻是叩首道。
“下去罷。”
那人離了宮。
上官明月沒想到以舒葉“刑妖”的本事,都無法問出呼延雄關所守的那段秘辛,心裏有點煩悶。如果真的能找到修真界無上的麒麟寶藏,就算沒有璽和圖,金龍帝國的帝位,也能真正萬年穩固!
“明月,你過得不錯啊。”剛進“通和”大殿的上官明月就聽到一個平淡溫潤的聲音。
上官明月沒有看見一個人,但她知道這是誰的聲音,這也是她最恐怖的聲音,雖然上官明月從未見過這個人,但她就是怕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