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客不屑地看了向思凱的腰牌一眼,皮笑肉不笑:“原來是官家的大神,不過你要抓我,還是免了吧,你今天拿了我,明天我就出來了。”
向思凱道:“隨你怎麼說,今天你必須跟我回去。”
餘客冷笑道:“好,我跟你走,我要你看著我回來!”
餘客就真的這麼被向思凱點了穴道,出了客棧。一根柱子後轉出來準備巡夜的小二,看著向思凱的背影,搖了搖頭,
“傻二!”
果然,第三天,餘客又沒事一般出現在四海客棧的櫃台後麵,就象幾天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他隻是出去走了一趟親戚。
向思凱坐在芙蓉鎮上的另個小酒館裏,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兄弟,這邊可有人坐,一人獨飲,不如兩人對酌!”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向思凱抬眼看了看來人,有點詫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人笑著坐了。
向思凱買的酒並不是什麼窖藏好酒,這山野之地,鄉民自釀的酒很烈,也很粗轢。
兩人竟都沒有說話,隻是喝。
向思凱的眼睛越喝越亮,“兄台為什麼過來陪我喝酒?”
“我知道你的事。這世道就是如此,明明是惡棍,就是有人護著他,分明是弑手,就是有人罩著他,沒有公平,也沒有公理。”
向思凱不動聲色:“你怎麼知道?”
“向先生在官道一戰,能與那和尚拚命擋住三怪物,掩護眾修士逃出生天,我們都是很佩服的。”
“你們?”
“我叫李昊!”
“你是鎮西王的世子?”向思凱驚道。
“正是在下。”
向思凱就是起身行禮。李昊一所拉住,“我也是平常人等,大家平輩相交,平輩相稱如何?”
“這如何使得?”
“這如何使不得,我父王是我父王,我是我。我看你順眼,你如看我合意,不就好了?!哪有那麼多虛禮浮式!”
“那就逾越了。李兄!”
“好,這才爽氣。再來一碗!”
兩人一喝就喝了兩個時辰。
“我看向兄為人正氣,與這官場格格不入,不如到我們西涼群去看看?”
“李兄是說——到西涼為差?我還有父母在老家。”
父母在,不遠遊。這是古訓。
“你先去西涼看看再說罷。如何?”李昊的眼中透著一種真誠。
“好吧。這邊的這案子我也查到了,奈何,卻。哎。”
“那我們這就走吧。”
“這幾個弑手還在此地,卻讓人不甘心!”
“沒事,自有人修理他們!他們以為現在歸順了上官,就沒事了,哼,怎麼可能!”李昊笑笑。
餘客的身份被向思凱一揭破,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趕緊另找一處地方棲身,他非常清楚自己所弑的都是些什麼人,如果那些人的某位挨得著的大拿追上了他,那他就真慘了。上午他回來,和小二幾個人通了通眼色,那小二正是黑棍李壺和血劍歐陽路,(另一個弑手鐵判官劉江幾年前已失手戰死)準備入夜就走!
入夜。
三人的屍體第二天才被發現,死在客棧之外。上麵壓了一紙,寫了明這三人真實的身份和為惡之事。
三人周身隻有心髒處有異樣,竟是被一種高溫瞬間將他們的心髒全部熔融!這是什麼功法!
這種傷害隻能是一種奇異的火!
分天離火。
李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