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官明月拿出一副畫軸,打開來,正是一幅圖,圖上物事畫法極其拙劣,寫了幾句不明所以的句子。
上官雨潤道,“‘麒麟九連環’?”
“沒錯,這是最後一幅。孤本。你可將之獻給上官耀,隻要他接到這圖,那麼他也就沒命再玩這個遊戲了!”
“毒?”
“沒錯。這是母後從海外找回來的無色無影之毒,天君境以下修士,絕無可能發現,通過人的毛孔進入血液循環,一個時辰後發作,絕對無藥可解!”
“這麼厲害?”
“你想你不弑他,他必弑你。並且這宮中上官耀一死,大位必落入你手,此時不搏,更待何時?”
上官雨潤愣了一愣,咬牙應了。
當下上官明月將毒液小心地塗在畫軸之上,再用扇子吹幹了,果然外麵看不出半點。再小心卷了,放入一個鎏金的畫盒中,“你隻可拿這邊,斷不可拿那邊,小心了,回來我給你慶功!”
“好。我這就去。”
上官耀對現在才來攀附他的人覺得很搞笑,本來不想見,但聽得上官雨潤說有秘事相告,也就安排見了。
好奇心在某些時候可以害死人。
上官雨潤:“三哥,皇後死了。”
“噢?你怎麼知道?”
“明月告訴我的。”
上官耀奇道,“當真。”
“千真萬確。這次來不僅向三哥說這個消息,還帶來了一幅畫!”
“嗯?不知六弟又有什麼大作?”
“不是我的大作,而是另有其人,三哥一看便知。”上官雨潤打開畫盒。
上官耀把畫軸拿出,展開來。
“‘麒麟九連環’?”上官耀眼睛眯了一眯。
“沒錯,這是明月從母後那裏得到的孤本,估計是父皇的珍藏。嗬,現在三哥可是必登大寶之位,到時可要提攜小弟嗬。”
“你怎麼得到的?”
“小妹也想有個容身之處不是。三哥榮登大寶,……”
“此話先休提,玉璽和傳國聖旨都不曾找到,這種事還是不要說的好。現在象六弟這樣潔身自好的人已經很少了啊。”
上官雨潤虛與委蛇了一番,即請告退。
上官雨潤坐在馬車之中,渾身都是冷汗。不想,忽然覺得一陣惡心。
上官雨潤為了平日裏保持光輝形象,在馬車之中常放一麵掛鏡,這時一看銅鏡裏的自己,不禁心膽俱裂:鏡中哪裏還是那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佳公子!——一副青麵猙獰之色!
上官雨潤哪裏還有半分幻想,張嘴就要叫馬車停下,哪知喊聲堵在口中,竟是發不出聲!而手腳的麻木幾乎是與惡心感同時,在瞬間出現的,如此沒有準備地麵對死亡,讓上官雨潤無比恐懼,同時也無比憎恨,——
上官明月!
天下最毒婦人心!必是這毒開始就塗在整幅卷軸之上,隻是開始塗得極薄,而上官雨潤接觸的時間夠長,這時才發作出來!
意識慢慢離開了上官雨潤的身體。
上官耀當然也活不了,雖然幾位天君都飛到他麵前,並且拿出了相當珍貴的解毒丹藥,但這種奇毒,顯然不是這些丹藥可以化解的。
慕容清水親自去了上官雨潤的王府,卻隻見得同樣一具冰冷青黑的屍體。
“借刀弑人再過河拆橋,不錯。這小妮子夠狠啊。”慕容清水何等樣人,隻一算就猜出個大概。
他忌憚的還是那種使上官兄弟斃命的奇毒。這種毒,無色無味,毒性詭絕,實讓人難以防範。
慕容清水想了一想,就用上了一道萬裏傳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