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揚從窗口望出去,果然沒有發現有什麼乞丐。而那一老一小兩人早沒有蹤影。“確不曾看見,倒是有點奇怪。”
“哈哈,小師弟,隻怕你這一來,也許還會惹上點麻煩呢。”鐵桐笑道。
楚風揚目力何等厲害,聽鐵桐這麼一說,就看到那遊船上的管事正和另外一人比劃著說些什麼,那眼光和手指的方向正是他們這個窗口。
“嗯,該來的會來,要去的會去。隨他們好了。”楚風揚笑道。
“小師弟,你倒是輕鬆寫意,我以前沒看出你這麼愛助人為樂且這麼愛惹麻煩啊。”
“這不是有師兄你在這給我壯膽嘛。”
“得了!又準備把我給繞進去吧。”
師兄弟兩人打著趣,小吃和正食都已上來。兩人品嚐了一下,果然好味道,一路上風塵仆仆,能吃上這美味的食物,吹著淡淡的湖風,覺得好生舒坦。
還有逼著師兄弟二人更舒坦的事:有人將兩人的酒錢全付了。還傳了話,邀請兩人上船去樂嗬樂嗬。
鐵桐一問,是那遊船上的朱姓青年,即與楚風揚出得酒樓,行到船邊,就有一人,生得玉樹臨風,在船上向兩人拱手:
“知兩位兄台神功不世,到船上喝杯水酒如何?”
師兄弟兩人並未穿三清門的道服,而是書生打扮。
“多謝兄台,無功不受祿,這是酒錢,不敢叨擾。”鐵桐淡淡發力,將銀票筆直地送到朱姓管家手中,這手功力也不同凡響。鐵桐聲音比較冷:
“我等還有些要事處置,就先回了,祝兄台生意興隆。”
一拱手,和楚風揚兩人離開了遊船。
那玉樹臨風的青年站在船頭,臉上仍然蕩著笑意,眼睛裏卻露出點點寒芒。
第二日,師兄弟兩人出現在泗流城裏的拍賣場裏,這城中的拍賣場,一般的規模都比較小,所拍賣的東西也基本上不入兩師兄弟的眼,隻是鐵桐將這拍賣場裏的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告訴了楚風揚,看看天色還早,楚風揚一時興起,就扯了鐵桐去了賭坊,說是在師門被管得狠了,也去見識見識。
飛龍賭坊是一家很大的賭坊,看見來了兩個眼生的書生,谘客忙著把兩師兄弟往裏讓,兩人自然不是什麼好賭之人,也就是看看這都是一種什麼樣的遊戲,可以吸引人甚至迷惑人,讓人上癮。看到開大小的盤口,兩人也丟了點銀子在上麵,不想竟是贏了,旁邊有賭客攛掇兩人再繼續下注,哪知兩人對視哈哈一笑,就走出了賭坊。
“是故意讓我們贏的嗎?”楚風揚笑著問鐵桐。
“當然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我們嚐了甜頭之後,再下注。這賭的其實就是人心——人啊,怕的就是貪婪!”
“我看他們的樣子很失望嗬。”楚風揚笑道。
“有我們這麼拐不上道的,當然讓人失望啦。”鐵桐跟著道。
跟著兩人又去了說唱坊,裏麵敲敲打打,熱鬧得緊,但裏麵的插科打渾,俗不可耐,一幫無聊的富家子弟和數十個塗脂抹粉的女子打情罵俏,兩人看看也就出了來。
回到客棧,楚風揚急著把這些日子來拉下來的修煉補起來,龍象霸火功,無名劍訣,沒有辦法拔出無名劍,隻好以指代劍,細細體會那冊子上的圖例,隻覺得簡單至極地一擋一刺,橫來豎去,隻重勢和意,慢慢地,沉浸在一種冥想中,不意天已透亮!
前兩天已逛了城裏大半去處,兩師兄弟都不準備外出,就在客棧中修煉,一晃幾天過去。已到了修士交易會的當口,兩人結了帳,出城直奔落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