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雄關!
呼延雄關略一沉忖,匆匆寫下幾字,就扔到江海的桌上:
醉樓,午時。勿讓人知。
江海有些驚愕,這是群守府,防守何其嚴密,竟然被別人如入無人之境地留下書信!由於前麵和程程的爭執,江海也沒有知會兩人,悄悄從群首府中出來,直奔醉樓!
江海坐在醉樓第三層的臨窗的樓上,眼睛看著窗外情景,腦袋裏卻繃緊了弦。
呼延雄關緩緩地走到江海的對麵,看了眼椅子:“小兄弟,可以嗎?”
江海眼睛盯了一下:“請!”
呼延雄關看著桌子上兩碟小菜,一壺酒,笑道:“獨酌不如共飲。”
江海笑笑:“隨性者隨便。”話鋒一轉,“你約我出來,不是就想著喝酒吧?”
呼延雄關一臉有趣地看著江海:“你怎知是我約你?”
“我看不出你的境界。”江海老實說。
“那你還敢出來?”
“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留書給我,說明你比我們強很多,躲在群主府裏也沒什麼用,你單獨留書,說明你不想讓遠征和程程跟出來,所以我隻好自己過來了。”江海滿不在乎道。
“你不怕我對你不利?”
“我又不是一品大臣的兒子,你為什麼要對我不利?要對我不利,在群主府更方便,還可以嫁禍給群守,豈不更好?”
“好生厲害。”呼延雄關用手捏起兩顆花生,放進嘴裏,“隻是你從秘境中出來,還不知道不少人在查找你吧?很多人想知道秘境裏是怎生回事。”
江海兩手一攤:“被彈出來唄,秘境那麼大,那麼多人在裏麵,誰能說得清?”
呼延雄關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江海:“嗬嗬,進秘境的人不少,但出秘境的人不多。想來要找也不算難。你突然功力大漲,可是要當心囉!”
“多謝。”江海很江湖地拱了拱手。“還不知高姓大名?可否見告?”
“呼延雄關。”呼延雄關覺得這個少年越來越有意思了。本來他和於北翼並非主仆或上下關係,更多是朋友和知已關係,此番來接陳遠征程程,甚覺無聊,但聽得三人爭論,及到現在,倒覺得江海有趣!這呼延雄關在帝都以沉穩老辣出名,誰想到他還有著這飛揚跳脫的散淡?!“你捅了楊家的簍子,現在又準備去捅祝家的?兩大世家都不省心,隻是你很不省事啊!”
江海心中大凜,此人怎麼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你怎生知道?”
“鐵匠很普通,隨便找兩個問問就明白!隻是你一定要去捅祝家又是為何?”
“祝家這些年在平安群做的惡事,比楊家隻多不少!”
“所以,你要救你們同誼的事隻是由頭?”呼延雄關自顧自地取了江海身前的酒杯,倒了一杯酒。
“是!”
“但你朋友不打算和你一起去。”
“有些事情,總是要做。”
“你想要獨自對付一個家族?”呼延雄關笑道。
“我沒那麼大腦袋,隻是搜集些證據,再交給可以法辦他們的人!”
“你朋友說你天真,你不覺得你的確天真嗎?”
江海嘴角擺了個詭鬼的微笑,“這世界很大,容得下一個天真的江海!嗬嗬,你這麼厲害,不想去山上看看風景?每日裏悶在帝都,哪裏看得到真正的民情世故?”
“嗬嗬,你還來擠兌老夫,膽子可不小!有意思,那老夫陪你走這一趟,去看看你這同誼如何?”呼延雄關突然想起百年前的自己,也是這般也是這麼天真率直,“你不怕我是祝家的人?”
“怕!但你不是。”江海道。
呼延雄關眼睛詢問一下。
江海吐了吐舌頭:“將軍北翼,雄關如鐵。小子在帝都也呆了些時日,還記得這句歌訣。並且,你功力高我們太多,如果要拿下我們,在哪裏都可以!”
呼延雄關嗬嗬一笑:“你還有這心計,好小子!故意裝老夫是吧?不過那群守府的守衛也確實是花架子,對於修士來說,就是紙糊的。好了,就算被你裝進去,也去一趟這東虎山看看,就當是來這一趟的樂子了。”
兩人踏青一般向東虎山行去,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大有一見如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