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一凜,“隔空禁天術?果然有寶物,絕情穀的空禁天青旗在你手上?是嗎?還有多少人,一起出來吧,憑你,完全沒可能。”
鮑正一聲冷笑:“不要探虛實,拖時間了,沒用的,雖然禁不了多長時間,但還是夠用了,我們在這裏打得熱鬧,也不會驚動三清門的人。”
隨著這句話,四周的山頂上出現三個黑衣蒙麵人,對楚橋正成猗角之勢,隱隱竟是三才陣的站位。
“還需要蒙臉嗎?”楚橋聲音很平淡。
黑衣人沒有人說話。
“哪怕麵對的是死人,也要謹慎,何況是你楚橋。你不要想探聽什麼了。”鮑正說。
楚橋看向鮑正,“為什麼?”
鮑正一歎,“何必問這麼多呢?”正天尺往下一劃。
周圍的三個蒙麵人的三把劍同時進襲,一柄劍灰蒙蒙的如有霧氣環繞,一柄劍宛如冰晶,一柄劍則象一團烈火,赫然是以三才陣為基礎的陣法攻擊,楚橋隻一眼就看清這三人中,隻有那把執灰蒙蒙寶劍的人進入了萬象中期,另兩人應是萬象初期,但這三人這全力合擊,竟有萬象後期的威力,這陣法顯然是專門為這三人打造的!
頭頂是鮑正的正天尺!
四周是茫茫的劍氣!
楚橋一聲大喝,渾身如同一柄金劍,與天地人三劍合為一體,正是這套奇劍中的人劍合一,象一輪燦爛爛的耀日,竟不見了楚橋的身形,原來楚橋的法身正是一柄巨劍,——天地為之色變!呼嘯而起,正恁正天尺!
楚橋恨絕鮑正這種叛徒,就算是死,也要拉上這個墊背的,要報了飛虎的仇!
三個蒙麵人同時一窒。
鮑正大叫一聲,正天尺哪裏擋得住這等劍勢,直接脫了手,鮑正也是身手了得,掛在腰間的如意梭已迎著這金燦燦的巨劍而去。
沒有碰撞。
沒有聲音。
三個蒙麵人同時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衝擊波由上而下直衝而來,當下也是各自大喝一聲,變攻勢為守勢,紛紛後退,山頂上飛砂走石,一片狼藉。
鮑正傷上加傷,一口鮮血已直接噴出!
楚橋化身的巨劍也是一陣急顫,迅速變小,直向山下落去。而如意梭也是一聲嗚咽,竟是倒飛而回。
“追!絕不能讓他跑了。”
三個蒙麵人直向楚橋墜跌的方向撲去。
五六顆碧磷彈被楚橋往後扔出,中間雜著數顆帶著異香的古怪丹藥。三個蒙麵人驀地麵前一片綠色火光,吃了一嚇,然後又聞得一股奇異香味,頓感駭然,同時閉了呼吸,收了腳步,深怕這裏麵有什麼奇毒。
三人心意相通,劍鋒一指,火光頓滅。
鮑正在上麵臉色極為難看,看得下麵火光衝天,也不禁愕然,咬咬牙,再把天意梭取出,往下一投。
那執灰劍的修士直接將手中劍飛出,直奔楚橋而去。
楚橋已麵如金紙,剛才那一擊,實是他的最後,也是最大的大招,如是未傷之時,鮑正怕是死翹翹,但這次非但未使鮑正伏誅,也使自己傷上加傷。電光火石之間,已然展開一門奇門身法和護身寶甲,往林中急衝。
如意梭來得很快。
但最要命的是那柄灰蒙蒙的巨劍。
楚橋用護身寶甲碎裂和寶劍靈性大損的代價,外加一口鮮血,終於擋住了這聯手一擊,並且借了這股巨力,往前衝得更快。
連儲物袋中的丹藥都沒時間拿出來。
楚橋非常清楚:這時候,隻要有一人追上,那就真的再也無法脫身了。
隻是後麵的追兵太強悍了,那執火劍的修士明顯是修習了風係的身法,快得仿佛流星。
楚橋一聲大喝,雙目圓睜,狂噴出一口精血,隻是一瞬間,即在鮑正等人的視野裏徹底消失。
“飛天破空噬血大法?這楚橋怎麼會這種邪派修士的功法?”鮑正和那三個蒙麵人麵麵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