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祁虎慌不迭地說,“雖然簡陋,但住人還是可以的。”
“離這遠嗎?”
“要走一天半吧。”
晚上繼續睡在那個小洞裏,塍騰的高熱已經退了,在一旁老實地呆著。祁虎在外麵忙著,楚風揚讓塍騰隨祁虎去外麵打獵,然後對酒兒說:“夫人你其實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又何必悲傷?如果你爹娘是那重情重義之人,當年也不會賣你去那種地方。現在你已不是萬家人,而是塍玉的媳婦,塍騰是你的兒子,你必須堅強麵對,沒有任何退路!”
“天下之大,哪是我容身之處?”
“這祁虎對你有意,你應該很清楚。我看此人老實憨厚,不過這也看你自己之意。如果你不願意,我就隻好將你母子二人安排到我宗門附近,或可避開追殺。”
“我知道恩公你是修真之人,心地善良,但我現在心亂如麻,容我好生想想。”
“夫人,如你願意,我想將塍騰送到我宗門,舉薦給我一位長輩,但那位長輩是否願收了塍騰,我可不知!這就是塍騰的造化了。”
“如恩公能帶走塍騰,即是他之再造父母,我怎會不願?”酒兒再次下跪。
楚風揚一抬手,酒兒已跪不下去。“但我目前有一事,需調查清楚,方才返回宗門,你切不可妄生死誌。此等大難過後,塍騰年紀尚幼,必是不堪重負,莫要再有人間慘事。”
“酒兒受教。”酒兒沒想到楚風揚有如此眼力和說話,心中訝異。
祁虎和塍騰回來。小家夥知道酒兒心情灰暗,極力逗她開心,不惜用上了怕是難得一用的撒嬌,酒兒經過楚飛揚一番教訓開導,心情也打開了一些,看了塍騰,不由露出笑容。
一旁的祁虎偷偷看見,不由得有點癡了。
第二日,祁虎一路背了塍騰,翻過幾座大山,黃昏時分,到了自己的小屋。楚風揚也有點好笑,這小房別說住他們幾個人,就是一個體積大點的大漢,都會有點擠吧。房子許是不常住,有點亂。祁虎一看他們的神色,急道:
“我可以馬上修一間房,並且我可以在外麵睡的。”
酒兒終於展顏一笑,就進了祁虎的小房,徑自把亂烘烘的房子收拾起來。
祁虎可是樂壞了,急忙忙地去搬木頭,真的準備在這幾個時辰裏做出一間房子來。楚風揚倒是裝著清閑,沒什麼事幹,其實也是想讓祁虎表現一下。
祁虎終於還是沒有一夜間就把一間小房子給建起來。
於是酒兒和塍騰睡了祁虎的地方,祁虎就睡在房外,說什麼也不進房裏去,而楚風揚則和他們招呼一下,飛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到天意鼎裏開始修煉。這段時間器靈都在聚集能量準備幫著楚飛揚打開另一扇門,所以一直安靜得很。風揚想著這些日子來的這些人與事,心中隱隱感到自己的神識又擴大了些,而似乎每個人的情感、心緒也可以產生一種力量,就象他和酒兒說話,成功地讓她放棄了死誌,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呢?楚風揚好象摸到了一種力量的邊緣,又看不太清楚。笑笑。繼續修煉,有緣會再相見。這是道,這是誰的道?這是我的道?
過了兩天,一個比原來小房要大些的房子真的建起來了。楚風揚把塍騰帶到一邊,把時間留給了酒兒和祁虎。
酒兒見多了世麵,在這方麵絕對是聰明。
兩人也不知道在一起說了些什麼,總之,祁虎對酒兒那是言聽計從,讓他往東,他絕不往東北!讓楚風揚都覺得好笑。楚飛揚讓祁虎畫張那個峽穀的圖,但祁虎摸摸頭,
“我畫不出來,我可以帶你去!”
“恩公,我已把我的情況全跟祁虎說了,你就讓他帶你去吧。”酒兒說。
楚風揚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