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抱樸子出聲的時候,血人屠和高和和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不僅沒有弑楚風揚的機會,而且也沒有逃走的機會!
無忘真人就十分清楚抱樸子的戰力,雖然他的境界還是萬象後期,但抱樸子的戰力卻相當於普通的萬象圓滿。原因隻有一個:
抱樸子的法器太生猛了!那是就算在三清門裏,也是數得上的神器!
乾坤紫葫蘆!
中天大陸隻有抱樸子每天用個神器盛酒。
盛酒的神器也是神器!
這葫蘆裏裝的可以是酒,也可以裝天雷地火。
血人屠和高和和的攻擊沒有完全發出去,就怪叫著往後急墜。因為抱樸子已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楚飛揚的身側,可憐兩位高手完全不知道這個胖子是怎麼出現的。於是對楚飛揚的攻擊變成了對神器的攻擊。
麵對的是神器的反擊!
高和和很直接地在漫天的天雷地火中消失,死得不能再死!
而萬象境的血人屠終於還活著,模樣有點淒涼。
血人屠的右手在這瞬間被直接汽化了!
但真正淒涼的是血人屠體內的毒被引發,隻是楚飛揚眨了兩次眼的時間,血人屠的臉色灰敗得如同幾十年無人清掃的老屋!
這是什麼毒?如此詭異!連抱樸子都大吃一驚。在他的印象裏,如此猛烈的毒也是非常罕見的。
“嗬嗬,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誠不欺我。”血人屠咬牙苦笑。
“這是什麼毒?”抱樸子皺了眉頭,雖然血人屠十足該死,但身受此種劇毒,也是相當慘酷的。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有人叫這種毒:雷心!”
“何人給你下毒?所為何事?”抱樸子問。
“前輩能夠救我?”血人屠眼中有希冀之色。
“也許你毒發之前,我有藥可以緩解你的毒,但你目前毒發,且受我天雷地火,生機已滅,想來就算醫仙在此,也無力救你!”抱樸子搖搖頭,“你如有遺言,現在可說。”
血人屠淒然一笑,額上已滿是豆大的汗珠。
“多謝前輩成全,我本是罪大惡極之輩,死有餘辜。隻是我有一事放心不下,還望前輩援手,大恩大德,此生無以為報,來世做牛做馬,必當來報!”說完,掙紮著大禮相拜.
“你先說何事。”
“前輩,我從四歲就被人賣到銅礦為奴,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何人,從小受盡折磨,這銅礦是帝都三王爺所有,我八歲時,被看守礦山的差官選中去侍奉三王爺的一個家將。後三王爺到家將府中作客,見我機靈懂事,給我贖了身,賜我名塍玉,問我是否願意習武。我感激涕零,願一生奉三王爺為主。後三王爺將我交給顧引河,顧看中了我,讓我在他的鐵血衛中修煉,期間不斷用殺戮和藥物使我進境神速。到我快二十二歲的時候,一次逛窯子,我看中了一個窯姐,她叫酒兒。訂下終身大事,後我用積蓄幫她贖了身,一年後酒兒有了身孕。不知為何,此事為顧引河知曉,大為震怒,我是鐵血衛中的暗衛,曾誓言在退出暗衛之前不得婚配。顧當即要弑我和酒兒。幸好我那時已是金丹大圓滿,在暗衛裏麵武功和軍功都最高的,我苦苦哀求,可以弑我,但請留下酒兒和她肚中的孩子。顧把我暴打一頓,暫時算了。後麵兩年是我人生最幸福的兩年,酒兒生了個兒子,雖然我在鐵血衛中出著最危險最困難的任務,但我一回到家裏,就覺出人生真正的幸福和溫暖,在外麵再苦再難,身上的傷再多,也覺得沒有什麼。不料那顧引河還是沒有放過我們。不知從何時,我就中了這“雷心”劇毒,每年必須服用一種特製的解藥方可緩解毒發的痛苦。嗬嗬,以我的毅力竟也在毒發時無法控製自己的慘叫和抽搐,當時把酒兒快嚇死,姓顧的就是要嚇她。後來,顧把我安排在這落祁城,讓我打劫各方勢力,不僅收集信息,也做各種滅口之事,而將酒兒和我的兒子送到我不知道的一個地方,一年準我看他們一次,順便拿一年的解藥。我知道酒兒身邊有他的人。這幾年我也通過一些隱密的渠道探知了她們母子在天成群的一個小山村裏,但不敢輕舉妄動。這些年我不斷地尋找這種“雷心”的解藥,卻根本沒辦法得到。這毒藥三月發作一次,每次發作實如五雷轟頂,體內如萬針齊噬,五官鮮血盡赤,如隻是築基修士,估計可把人生生疼死,所以不得不服此解藥。這些年裏,我做的傷天害理之事太多,心裏也知道天不容我!隻是實不忍心酒兒和兒子,如我死去,姓顧的不是將她們殺死,必是將她們賣掉為奴,每每念及於此,就隻好聽命於他。前輩,我想你可憐可憐我那根本不會武功也不知道這些的酒兒和兒子,隻要將她們安置去一個顧引河找不到的山村,讓她們平凡過這一輩子,我來世再來抱您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