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的儲物戒指沒有示人,而是貼身藏著。其他隊員也不是全有這種希罕的空間寶物,隻有陳哥和錢胖子有。天還沒完全亮,程程和譚雪就去河邊洗漱了,為了回報昨天無需警戒的優待,兩人搬了兩桶水過來。陳遠征注意到程程換了件水藍色的勁裝。
錢胖子的早餐還是挺豐富的,但他私下裏對江海坦白,他完全沒想到七個人的胃有那麼誇張,帶的吃食就顯得不太夠。江海點點頭,說他來想辦法。
開始爬山。
前麵已有幾拔人。看來這條線路是通用版的線路。山不算高,也就千米高,但有點陡。至於是否有妖獸,倒是不用擔心,因為如果在帝都範圍裏,妖獸基本上都被那些人類強者給滅幹淨了。有了前麵幾組人作參照物,藤隊的行進速度不錯。到中午時分,已翻過了這座山。而前麵的幾隊,都從第二座山上扔下來幾句調侃和笑聲。江海卻讓大家停下,準備吃過了再上第二座山。
“他奶奶的,我們得跟上前麵這幾隊,太氣人了。”李思遠憤憤。
“現在吃飯還有點早。”陳遠征淡淡地說了一句。
兩個美眉雖然汗水濕透了衣衫有,但看樣子也起了好勝之心,望著江海。
江海隻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大家:“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七百裏路下來,既比拚速度,更比拚耐力。象他們這樣猛打猛衝,一時倒是走得遠了,但急勁不長久,到了明天就有他們好受的了。還有三天時間,我們必須認真分配自己的體力,根據自身的情況來進行安排,才能完成這次長途旅行。”
“你家旅行這麼折騰人,你家也太牛了。”錢萬貫裝著哭喪著臉。
“隊長說得對,後麵那座山才是最磨人的。”林莊和說。
“我們拿了印信之後還要原路回來,所以一定要留點力。”譚雪也讚同道。
當下生了火。香味飄起的時候,下來另一隊學員。是草隊。草隊的隊長居然是個女孩,讓藤隊大躍眼鏡,但這位隊長顯然沒有什麼領軍經驗,帶的全是幹糧,和藤隊的奢侈比起來,那是太低調,這些草隊的隊員的鼻子都快長到藤隊的鍋裏了。草隊的隊長過來打個招呼:
“嘿,你們好,我是草隊的衣鹿兒,見到你們真高興。”
錢胖子一見到衣鹿兒象精美瓷器的麵容,和發育有點超前的胸脯,立馬應聲:“你們好,你好。衣隊長。我是錢萬貫。”
李思遠接道:“衣姐好。”
林莊和又敲了李思遠腦袋一下,“你還小。”語氣和眼神都極具跳脫感。
“我不小了好不好?又欺負人!”小李一臉悲憤。
“你好,我是譚雪。”美女對美女總是天然容易接近。
江海和陳遠征有不好的預感。
“你好,譚雪。”衣美女毫不介意李和錢的渴望目光,“請問你們這一隊誰是隊長?”
江海躲不過了:“你好,我是江海。”
“噢,江隊長,你好。請問我們能不能和藤隊共進午餐?你看我們的配備確實比較寒酸,準備比較匆忙,大家後麵就是學友,現在加深一些了解可好?”衣鹿兒說話聲音高低搭配相當悅耳,把蹭飯的理由能說得如此正當和充分,也是讓人醉了。
江海還沒吱聲。錢胖子的雙眼倒全是星星:“好啊好啊,大家聯誼一下。”
江海隻好笑笑,無奈地看了一眼陳遠征,聳了聳肩:這裏有一位花癡型內奸嗬。
草隊隊員一聽就樂了,說話間就和錢胖子、小李、兩位美女熟起來,一時間,小山窩裏有些熱度。陳遠征和江海對視苦笑了一下,也和草隊敷衍了幾句。但前麵的鍋裏的內容顯然太少,錢胖子很興奮地把下兩頓的內容全透支出來。大家把談甚歡。江海心裏把錢胖子罵了七八遍,但臉上仍然燦爛陽光,既然大方地讓草隊過來,就隻好接著演大款了。
吃完了,衣鹿兒準備提出和藤隊一起走。還沒等衣鹿兒開口,江海先把話給封了:“衣小姐,我們今天準備爬兩座山,晚上也不休息,你們目前有兩個傷員,可能跟不上來。現在時候不早,我們就先走了。告訴你們一個辦法可以治腳上的水泡,先把水泡戳破,然後再用這種草藥敷上,過一兩個時辰就好。”變戲法般拿出一簇草藥,遞到衣鹿兒手中。江海早看見草隊裏有兩人一瘸一拐。
衣鹿兒有心伴著這組人一起上山,但想來這蹭也蹭了,別人也把草藥給了,不能這麼沒臉沒皮地跟著吧。當下展顏一笑,“謝謝藤隊的盛情招待,我們回頭見。”
江海一推錢胖子,心裏怕了這胖子把戒指裏的全部糧草都賣光。和草隊隊員打了個招呼,就與其他藤隊隊員一同上山。
山勢不太陡。經過江海的計算,最好是能翻過第三座山,最差也必須到第三座山的山頂,今天的遠足才能算剛剛好。下午藤隊的氣氛相當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