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弑我全家?!”楚平語聲冰寒。
“實在是別人開的價碼很高,何家的‘懸賞榜’上,你的大好頭顱值一顆我十分需要的丹藥,另外你在去年劫弑的人中,有一人要你全家的性命,你的別號‘鬼影’現在已很有點名氣啊,所以沒有辦法。”
“你怎知我是那‘鬼影’?”
“楚捕頭,你從林家開始弑起,都用的是件奇形兵器吧,刀口很奇特對吧。還記得你的打鐵的徒弟吧,他已經被抓住了,雖然挺過不少種刑罰,但人總有弱點對吧,當把他的父母兄弟都放到他麵前受刑,他就把你的一切全都招了。你這人這數年來所做的惡事均在這幾個縣之間,想來藏身之所也不會多遠,所以我去了你盤下來的茶鋪,請畫師畫了你的畫像,本來還不那麼容易確定是你,那就需要把張苟從牢裏提出來指認你了,但你家門口的那棵老樹上的刀痕又出賣了你,你看,天網恢恢,真是疏而不露啊。”
楚平沉聲道,“果然不愧世家之名!好,我認!放了梅香和孩子,我跟你走,隨你處置。”
梅香驚呼道:“平哥!”
何如將背後那柄綠得有些妖豔的大傘拿在手中,“可惜,你婆娘和兒子的價格與你一樣高。”
“他們能給你的銀子,我也可以給你!”楚平道,手中已拿住了“雙刃刀”的刀柄。
“有些銀子血腥味太重,何如還不想拿。”
“你現在做的事血腥味很輕?”楚平譏誚道。
“你心思縝密,此次必是將所有值錢物事一並帶上,所以弑了你們一家,我都不會虧。你說這麼多,是想借此間來來往往的人逃遁吧。嗬嗬。”
沒等何如的笑容展開,楚平的“雙刃刀”已急速飛向何如,而同時,楚平的另一柄“雙刃刀”卻是全力飛向後麵的那位廖德,人也淩空而起,空中又飛出三柄飛刀!打得是先解決廖德,再對付何如的算盤。
廖德臉色一沉,身形一晃,似乎渾沒在意人在空中的楚平和飛向他的四柄暗器,回了一把金鋼砂,另外手中長刀竟如流星一般,直襲在車上的梅香和小風揚!
圍魏救趙!楚平大駭,人在空中一個轉折,已避過金鋼砂,回身就用“雙刃刀”擊向快若流星的長刀。雙腳一踢,鞋尖上已露出刀尖,分踢兩人。
“快跑!”楚平聲嘶力竭地向梅香喊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楚平非常清楚,對付廖德,他還可以力敵,但對付何如,他絕對是下風,何如的綠傘象一塊巨大的磁鐵一般,將“雙刃刀”收了去,並且鬼魅一般地欺近楚平身前。
小風揚已將小嘴從梅香懷中抽出,此時心有感應一般,一聲嘹亮的啼哭直衝林梢。
廖德已甩過來一個品字形的三個鐵球,飛襲人在空中的楚平。
這三枚鐵球力道竟比那大刀還要猛惡!
楚平在生死頃刻之際,手中幾片銀葉子已飛向前後夾過來的兩人,而自己人在空中,腰身仿佛折了一般,硬生生躲過這兩枚鐵球。
卻躲不了最下麵的那枚鐵球!
左腿的小腿骨登時傳來一聲響。
而與此同時,楚平的小腹部出現了一隻手掌。
何如!
楚平象彈丸一般在空中撞向旁邊的大樹,口中已在大口吐血!
而楚平避過的那兩枚鐵球在空中竟然飛了一道弧線,直接飛向馬車上的梅香和小風揚!那廖德的這兩枚鐵球根本就是衝著梅香母子去的!
這根本就不象是一般武者的暗器,這種算計也根本不象一般武者的算計!
速度何等之快!
力量何等之巨!
梅香懷中抱著小揚,隻來得及背轉身,剛想一躬,就被這兩枚鐵球狠狠擊在背心!
梅香的背直接凹了進去,人也被擊得飛到空中!
就算楚平挨了這兩下,也絕對有死無生!這一擊已足夠讓梅香香消玉殞!
這看似鬆鬆垮垮腳步虛浮的廖德,竟絕不比何如弱!
眼看已無聲息的梅香和她抱著的小風揚就要撞上一棵粗壯的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