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航這一番心思計議極快,“當時你父親寫了幾篇彈劾顧權的疏。”
“顧權?”楚平眼神一縮。“何事?”
“你父親的疏我怎麼會看到?他和我們不是一條線。”
“顧權現在在群府?”
“是。”
“你把顧權那些年和這些年做的破事和爛事都寫下來!”
“一來顧權並沒有做什麼爛事,二是就算他有,我也不會寫下來!”白雨航冷冷道。
楚平凶狠而暴戾的眼神看著他。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是一個什麼君子,但總有些東西不會去做!”白雨航接著道。
“丕離寫的都是真的吧,你好象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如果你不寫,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白雨航用極其怨毒極其狠厲的眼神盯著楚平,突然聲音高起來,“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你這個混蛋!你是個垃圾!你想得到的永遠得不到!你不可能逃得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白雨航已很清楚他不可能過得了這一關,把顧權的那些事寫下來,那麼就算他活著出去,他自已和他一家注定也全完了。如果現在拚死不寫,自己的婆姨和兒子還可能靠了顧家而苟活!
白雨航對於自己抗刑的能力非常非常不自信,沒讓楚平再有下一步動作,白雨航兩眼如要瞪出眼眶,竟是直接嚼舌自盡!
楚平的手已捏住了白雨航的腳踝,沒想到這看起來狡猾而奸詐的胖子,竟然會做出自裁這種事來,倒是意外地來不及阻止。白雨航一嘴的血,渾身抽搐,狀如厲鬼,顯見是不能活了。
“便宜你了。”楚平一皺眉,內心卻沒有什麼複仇成功的喜悅,並且隱隱地有一種不妙的感覺,但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楚平一時間也沒有弄明白。
楚平必須迅速處理完白雨航的屍體。
身為一名捕快,對於這種事情做得非常快,並且不會給人留下什麼有用的痕跡。白雨航注定和丕離一樣,永遠消失得無影無蹤。
豐縣縣城裏一片緊張慌亂。
楚平做為一名捕頭再次出現在那頂轎子和兩具隨從和一個轎夫的屍體旁邊,群府的捕快還在路上,現場由五個捕快日夜把守著。
最前麵的轎夫並沒有看見楚平的身形,所以楚平並沒有割斷他的咽喉,事實上這名醒過來的轎夫也對當時的情形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但在現場裝模作樣勘察的楚平卻感覺自己似乎有哪一點疏忽了。強迫自己換一個角度來看現場,楚平仍然沒有任何發現,試探著問了過來一同勘察的捕快,大家都說不出所以然來。
但楚平就是覺得自己哪一個地方做得有點不對。
是自己開始疑神疑鬼了?是白雨航的那番話影響了自己?楚平想。
群府的捕快終於出現在了現場,這是兩個看似精悍的中年捕快,看了現場,也基本上沒查出什麼東西,封查全城,自然出不會有任何收獲,再從誰知道白雨航當天的行蹤入手,發現知道他當天行蹤的人俱都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那場越下越大的雨將一切可能的線索切得粉碎。群府來的捕快也是一愁莫展。查了三個月,白雨航自然是找不到的,群府來的捕快也隻得灰溜溜地回去複命。
隻是楚平仍然覺得自己的劫弑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