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望著台下各種各樣睡姿的學生們,不由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他瞥了一眼顧君塵,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北堂墨,眼中這才露出些許的欣慰。
“今日一上午,你二人可有所收獲?”
玄正望著他們二人,輕聲的詢問道。
“沒有,《禮儀》五歲之時,家父便已經讓我熟背,所以,並無收獲。”
北堂墨微微的站起身來,對著玄正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站直了身板,望著玄正輕聲的說道。
“甚好,你今日的一舉一動已經表明你懂得了,汙穢之氣不入聖賢之堂,你在來之前可曾沐浴過了?”
“回先生話,沐浴過了,也因此遲到了。”
玄正聽完後,哈哈一笑,似乎北堂墨的回答很是符合他的胃口,他衝著北堂墨輕輕的一揮手,示意他坐下,隨後,他慢慢的扭過頭來,看著顧君塵,輕身問道:“你呢?”
“回先生的話,小子自幼並未曾學過,所以深感隻是的匱乏,今日的東西,過於晦澀,小子還有許多不曾明了之處。”
顧君塵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慢慢的站起身來,對著玄正也是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答道。
雖然,這麼一說,似乎有些丟了麵子,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瞎子能教顧君塵認字已經是萬難了,更何況是讓他去讀這些在他眼裏可有可無的書本,瞎子認為,事是要做出來的,而不是從書本上獲得出來的。
“罷了,你說的倒也是在理,也罷,孺子可教也,笨鳥先飛這個道理想必你們也懂,要謹記,國無法不立,人無禮不立。”
聽完顧君塵的話後,玄正的臉上倒是沒有出現之前那般豐富的神情,但倒也是露出了一絲的欣慰。
“行了,你們兩個先出去吧,這些不明白道理的家夥,我倒要讓他們明白明白這些最基本的東西!”
玄正話鋒一轉,隨後長袖一擺,顧君塵和北墨堂隻感覺眼前一黑,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新生寢室大院的門口。
“空間脈陣?好可惜,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傳說中的空間脈陣,卻不曾見過如何出手。”
顧君塵之前就從蘇媚兒那裏聽說過這些事情,雖然說,之前在南蠻的時候就已經感受過了,但是這一番的感受似乎讓他的感受更多。
“你就是顧君塵?”
北堂墨慢慢的扭過頭,似乎他對於這種空間脈陣並不以為然,反而顧君塵似乎帶給他更多的興趣。
溫柔的風掛動著北堂墨的額頭,吹起他的幾縷長發,長發下那冷峻的目光靜靜的看著顧君塵,沒有任何的感情。
“是,不知北堂兄,有何賜教?”
顧君塵微微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回過神來,想起身邊還有這麼一位的存在,這不禁讓他生出了一身的冷汗,安逸的時間久了,警惕性也不如以前那般敏捷了。
亦或者說,其實不是顧君塵的警惕性遲鈍了,而是北堂墨太強了,他的存在,似乎就與自然一般,如果不是可以的用目光發覺,或許,就算是他站在你身後一整天,你都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顧君塵的心裏微微的一涼,雖然說,以前對於北堂墨有著太多的好奇,但是今日如此近距離的一見,還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究竟是不是顧國公的孫子?”
北堂墨的話很直接,沒有一絲轉折,簡單明了的直接問向了顧君塵。
“。。。。。”
顧君塵微微一愣,他從未想過第一個會開口問自己身世的人居然會是北堂墨,事實上,他自己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什麼,他多次問過歐陽婉婉,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告訴自己,雖說,他已經猜測到了很多,但那終究也隻是一種猜測而已。
“你很像他,卻又不像他。”
過了半響,顧君塵也未能給北堂墨一個肯定的回複,倒是北堂墨先開了口,打破了這份平靜,他幽幽的轉過身,迎著中午的烈日,慢慢的走去。
“我總有感覺,你,我之間會發生點什麼,若你真的是顧國公的孫子,那麼或許,我們以後見麵的機會會很多,很多,若你不是顧國公的孫子.....那便當我未曾說過。”
北堂墨的身形突然一頓,回過頭,輕輕的說道。
顧君塵呆呆的站立在那裏,仔細的凝望著北堂墨的背影,腦海裏不斷的回旋著他所說的那些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