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武安靜的聽著歐陽雲溪的話語,並沒有插嘴,隻是拄起了下巴,漸漸的陷入了沉思,歐陽雲溪話很有深意,也很值得他去慢慢的推敲。
“至於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來這裏幹嘛,哈哈,我和歐陽大人想了一道,也沒想到什麼,總不能是讓我來看你們打架的,然後我在一旁彈琴給你們鼓舞士氣吧,直到前日,有人給我和歐陽大人送來了這麼一個東西。”蘇明宇緩緩的從寬鬆的袖擺中掏出了一塊金色的龍紋腰牌,放在了端木武和寇晃的的眼前微微的一晃,然後很快的就收了起來,接著說道:“傳聞那位似乎有些不好的傳聞。。。。”
蘇明宇似乎有所忌憚,所以並沒有選擇再說下去,而是安靜的看著端木武和寇晃,自己和歐陽雲溪該說的也都說明白了,至於如何取舍,那便完全看他們了。
“果然是他,嗬嗬,我和端木這麼多年算是瞎了眼了。”雖然蘇明宇的手收的很快,但是他還是看清楚了那塊金色龍紋腰牌,也深知這塊腰牌所代表的含義,他的臉上帶著有些憤懣的表情,也參雜著許多的不甘。
“不知道,監察院與樞密院在這一刻突然出現,選擇救我二人於水火之中,是代表著哪邊的意思。”過一會兒,寇晃突然開口問道,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明宇和歐陽雲溪,這個實在是太重要了,寇晃做事,向來謹慎,經過此事,代表著他和端木和之前原來的身後之人的徹底決裂,那麼對於兩個失去了靠山之人,這個問題就顯得格外的重要。
“敢問普天之下誰能左右得了那個老瘋子,即便是聖上,也要謙讓著他幾分。”蘇明宇有些嘲弄是的看著寇晃,微微的晃動著腦袋,過了一會兒,接著開口說道:“如果硬要說,我和歐陽大人是哪邊的人,我隻能說我們是大秦帝國的人,大秦亂不得,大秦需要你們二人。”
“好,好,好。”聽到蘇明宇的回答,端木武的眼睛突然一亮,他突然對著歐陽雲溪與蘇明宇一拱手,然後無比恭敬的說道:“蘇大人果如傳聞一般,乃大賢之人,處於廟堂之中,卻不為廟堂所染,處處為社稷著想。”
看著端木武的身姿,寇晃愣了一愣,旋即歎了一口氣,然後恭敬的彎下了腰,謙遜的說道:“之前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萬望見諒,我與端木這兩條命,就交給了兩位大人。”
“不,不,這隻是一種互助而已,我們兩個老頭子畢竟能做的事情太少,也不知道帝都裏那個公子,究竟會有怎樣的底牌,我總覺得這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總之,必須從長計議,好好籌劃一番才行。”蘇明宇微微的搖了搖頭,看著天空,陷入了沉思。
“還有,誰也不傻,說句不客氣的話,帝都那皇宮中在這西漠會有多少眼睛,誰也不知道,但是此刻居然都同時選擇的看戲,你二人究竟做了什麼樣的事情,竟然會引出了這般的動靜?莫要當我二人是傻子,還請如實的相告。”歐陽雲溪的眼色突然變得無比的淩厲,死死的盯著在自己麵前猶豫不決的二人,他必須知道,謀殺像端木武這等身份的人,這種事情,如果傳了出去,即使是那位公子,也絕對扛不下來這事,可是,帝都其他人的態度實在太耐人尋味了。
歐陽雲溪的眼神很淩厲,他不停的掃視著端木武和寇晃,他其實是根本不相信老瘋子派自己來單單是為了保護這兩個與自己並無太大瓜葛的人,他不是蘇明宇,不會想到什麼太多什麼國家穩定的大道理,他所知道的是自己的那個院長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連他都心動了,那麼端木武和寇晃肯定在埋著什麼事。
似乎那件這個秘密真的太過於重大,端木武與寇晃直到蘇明宇和歐陽雲溪離開了也未曾透露半個字,隻是露出了一副極其無奈與掙紮的神色。
“歐陽,你怎麼猜到他們肯定瞞了帝都什麼偶然知道的驚天秘密的?”蘇明宇坐在馬車裏,看著歐陽雲溪淡淡的說道,他實在不解,為何歐陽雲溪突然之間會變得如此聰明。
“其實不是我猜到的,而是我實在太了解我的那個院長,活脫脫一個鐵公雞的他,絕對是有了什麼足夠吸引他的事情,才會讓我淌這死局之中,不然,他才懶得去管誰的死活呢。”放佛想到了那個人的表情,歐陽雲溪就忍不住狠狠的翻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