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烈的波動從他的刀尖劇烈的擴散開來,原本安靜的空間突然變得暴戾起來,一陣陣的呼嘯聲從這四周傳開,瞎子極其突然的這一刀放佛斬開了空間,斬破了空氣一般迅速而又狂躁。
“破!”
空氣中突然冒出了四個人,清一色的一襲黑衣,偌大的鬥篷把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在了陰暗之處,四把圓月彎刀泛著寒光同時斬出,發出四股極其淩烈的刀光,與瞎子的刀光劇烈的碰撞,巨大的氣浪掀起地上的雪花,擋住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瞎子的突然動了,他猶如鬼魅一般,如同一陣旋風,迅速的穿過天空中降下的暴雪,急速的向四個黑衣人處移動,他所過之處,掀起了巨大的破音之聲。
僅僅是眨眼的功夫,瞎子已經來到四個人麵前欺身而至,他大喝一聲,黑色的大刀宛若一道黑色的閃電,幹勁而又快速的滑落,然後轟的一聲斬在地麵上,發出劇烈的震蕩之音,驚起鳥獸作飛。
“咳,咳,咳,咳。”
四個人被瞎子打得措手不及,急忙閃避,但還是被瞎子的無形刀意所傷,程度不同的劇烈的咳嗽起來,地麵上潔白的雪被他們的嘴角留下的滾燙的血液所融化。
“四位一體?南蠻的體術,你們不是中原人?”
瞎子皺著的眉頭漸漸的舒展開來,拿著大刀的手猛烈的一揮,巨大的氣浪吹散了周邊所有的積雪,露出久違不見天日的那幹涸的土地。
“咳。咳。”
四個人死死的看著瞎子,眼中充滿了忌憚之意,剛才的一次交鋒,讓他們受了不大不小的傷,其中一個人突然大喝一聲,身後突然顯現了一隻洪荒巨獸的殘影,仰天而嘯,巨大的身軀遮擋住了月光,宛若凶神。
“咦,身外化形,至少也開了三個脈門,不過南蠻不修脈術,想必也是不弱。”
瞎子微微一笑,拿著黑刀的手微微一動,聽著洪荒巨獸那粗魯的吼叫聲,顯得有些不以為意,微涼的風使勁吹動著他的臉龐,吹的他蒙著眼睛的布條在他的腦後使勁的飄蕩著。
“結陣!”
看似為首的黑衣人突然低喝了一句,其餘三個人便迅速的站立在瞎子的左,右和後方,然後右手結印,口中喃喃,身上泛起陣陣的光芒,諸多繁密的文字驀然出現在半空之中。
被瞎子一刀吹散積雪的土地上也突然出現了許多莫名的印記,點點白色的光芒劇烈的閃動著,相互交錯的光芒似作盤龍狀,以瞎子為中心,衝天而起,一股濃鬱的殺氣轟然來襲。
“這就是南蠻的陣法嗎?若僅僅如此,真是有些乏味,那邊去死吧。”
瞎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濃烈的元氣迅速的在他的四周彙聚,在他的身前凝結,宛若實質一般,尤其是他的黑刀上的那些古樸的花紋,放佛活過來了一般,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不停的吞吐著黑色的光芒。
為首的黑衣人極其忌憚的看了一眼瞎子,豆大的汗珠慢慢的爬上了他的額頭,一種巨大的恐懼感始終盤旋在他的心頭,他身後的顯化的巨獸漸漸的凝實,突然一躍而起,朝著瞎子迅速的撲去。
“居然讓自己的本命的星蘊攻擊我,你不怕反噬嗎?”瞎子冷冷說道,言罷,手中的大刀迅速的揮出,一股龐大元氣彙成的大刀急速的飛出,化為一輪冰冷的彎月,帶著一往無前的刀意,與巨獸猛烈的相撞。
“哇。”
一股股巨大的氣浪迅速的吹起,為首的黑衣人猛烈的咳出了一口膿血,被這股狂風迅速的吹起,猛烈的風宛若一把把鋼刀,迅速的割裂著他的每一寸肌膚,等他從半空中飄落在雪地上之時,已經化作了一個血人。
其餘三個黑衣人大驚,急忙想要撤退,卻未曾想到瞎子的刀光無所不到,剛反映過來,隻覺得喉頭一甜,便轟然倒地。
瞎子站在原地,巨大的巨浪,讓他的衣衫獵獵作響,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神情,手中的那把黑刀不停的吞吐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你們是誰?”
瞎子慢慢的走了過去,手中的刀往前一遞,抵在了為首那個黑衣人的脖子上。
“嘿嘿嘿嘿。”
黑衣人突然大笑兩聲,然後拚命往刀上一撞,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瞎子冷冷的站在了原地,慢慢的收起的刀,他突然扭過頭,望去遠方,望著剛才青衣老者消失的方向,他知道這些人絕不是之前那個青衣老者一起的,不然老者絕不會費這二遍事,而且,他十分肯定,這些人絕對不是監察院的人。
“絕對不是。”
瞎子使勁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繞過黑衣人的屍體,慢慢的走向森林深處,現在的他有很多疑問,他需要找到那個青衣老者,或許他能夠解答他的疑惑,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