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之前,那時候的寧炎武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他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封建禮教吃人,他隻是發現有很多的街坊鄰居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長大了,漸漸也就明白了,未婚生子是要被世人所不齒的,那麼多的冷眼,那麼多的嘲諷,那麼多的流言蜚語,給他弱小的心靈留下了一段永遠抹不去的傷痕:“我究竟有什麼錯。”
楊屠夫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小男孩,站直了身子還沒有自己腰來高,嘴角往右一抬,一副流氓痞子像:“狗雜種,胎毛還沒長全的就出來。。。。。。。”
楊屠夫的話還沒說完,這寧炎武就快速的向他衝過來,在出家門的那一刻,寧炎武其實就已經打定主意了,他和楊屠夫這些事絕對不是說幾句話就可以有分曉的,還得手底下見真章。
這一舉動著實大出楊屠夫所料,老子還沒動手你就。。。。。。。不過楊屠夫雖然吃驚,但是並不害怕,畢竟這楊屠夫也是村霸一個,打遍十裏八鄉無敵手。
寧炎武的身影清晰的呈現在楊屠夫的眼眸中,楊屠夫一下子就看穿了寧炎武:“就你這倆下子。”在他看來這種橫衝直撞的攻擊形式就是變相的把自己的門戶給別人露開,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辦法。
就在這身前幾仗的地方,寧炎武的身子突然向右一躍,作了一個幌子,隨後將自己的左手伸到後背,拿出一個鐵疙瘩。
楊屠夫的全部的思維都隨著他的身子在動,完全沒有顧及到他的左手。
“去死吧,狗雜種。”說完這句話,楊屠夫雙手向前,看來是要把寧炎武活生生的給扯過來。
這寧炎武天生就是一個戰士,不管對方何等的強,他總能發現對方的弱點,甚至可以製造弱點,並將其無限的擴大,擊敗他的對手,他這一招就叫做聲東擊西,身子往右一竄,隻是佯動,其根本是為了掩飾他的左手動作,這時,寧炎武見離他麵門不遠,時機已經成熟,立馬就把鐵疙瘩拋了過去。
楊屠夫明顯沒有想到這一著,等到他看見鐵疙瘩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他急忙身子往左一側,雖然躲過了身體的幾個要害的部位,但是耳朵還是被劃破了,鮮血順著著耳廓流了下來。這時楊屠夫那銅鈴般的大眼順著看了過去,隻見這鐵疙瘩整體呈現一個球狀,上麵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一些針狀的凹凸點,就像田間地頭張的紮靈丹一樣,怪不得就這麼輕輕的一蹭就紮出了血。
鮮血流到了他的肩膀上,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吞噬著他的理智,楊屠夫像一個大猩猩一樣的狂叫,隨後整個人上前,雙手握成拳頭,向前推了出去:“麻燦(安徽方言為副詞短語 常置於形容詞前起修飾作用 很 非常的意思)醃喳人!(安徽方言:惡心人)。”
這本是打架的時候非常簡單的一個招式,寧炎武不敢大意,他也舉起雙手去格擋,但是虧就虧在他還是一個小孩,沒有多大的力氣,就平常的大人,也不行,何況是一村的惡霸楊屠夫。
巨大的力道,隨著寧炎武的雙臂傳了過來,打的他手都麻了,寧炎武本能的往後退著,想要謝開這股力道,有道是禍不單行,福不雙至,偏偏,在倒退的過程中,寧炎武又被路邊的路牙子絆了一下,這兩股力道彙成一股斜向下的力道,撕扯著寧炎武,讓他像棉花一樣的倒在地上。紅潤的臉龐因為痛苦而變得蒼白,扭曲。寧炎武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細微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滲出來,仿佛動一下都很艱難。寧炎武本來就是醫藥世家,知道這一次,很有可能動了脛骨了。
楊屠夫沒有給寧炎武任何的喘氣的機會,他右腿抬過了肩膀,一招高抬腿,看樣子是要把寧炎武給踩成一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