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嘟囔走到我身邊,把瓶口塞進我嘴裏,眼睛卻四下張望,露出緊張神色,催我:“快!”
半瓶水下肚,精神稍微振作一點,但更感覺餓的狠了。
我說了聲:“謝謝你。”
絡腮胡子麵無表情的橫我一眼,走到一邊去。
綁我和何心靜這兩棵樹也長的奇特,幾乎就是緊挨在一起的兩棵白皮鬆,直溜溜的長的鑽天高,下麵連個枝杈也沒有,到上麵卻枝葉茂密,樹冠才交織在一起,像兄弟更像情侶。
我不由的看了何心靜一眼,卻聽何心靜說:“哥哥,我很好。”
我的心不由一酸,繼之是巨大的疼痛彌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為什麼要把我綁在樹上,卻不是立刻結果了我性命?
看來是在等什麼人,等那個重要人物,還是在等楚天絕?
任碧初是他們親眼看著我死,才好請功領賞。
那幾個狗腿,就圍坐在跟前的另一棵樹蔭下,擺出帶來的菜肴和啤酒,吆五喝六的大吃大喝,香味順風飄過來,讓我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那個絡腮胡子,絕對不敢對我和何心靜,再有任何友好的舉動,我更不敢奢望他會良心發現,會設法放了我們走路,而自救根本不可能,我隻得對天絕望的一歎,隻求速死。
而現在就是求死也不能。
咬舌自盡是可以死的,但是現在我又不想死了,人到隻能死的時候,反而求生的欲望很強烈。
一個下午就這樣在煎熬中過去,到傍晚的時候,我覺得我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而那幾個狗腿絲毫沒有要處置我們的意思,也一句話不問,就守在我們身邊不遠的地方。
“這差事真特碼的受熬煎,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他們果然是在等人!
一個狗腿嘟囔,另一個馬上接嘴:“別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接著一個話跟話的說:“這臭小子也夠帶種的!
我聽見是絡腮胡子一喝製止,果然見他走過來,在我和何心靜跟前轉了一圈,輕輕的歎口氣,什麼話也沒說又走回去。
就在這時候,我感覺的附近一雙陰鷙的眼睛,在暗中窺探。
心頭不由一驚!
這雙我意識中已經熟悉的眼睛,它的主人不是楊伯還能是誰?
剛這樣想了,果然就見楊伯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何心靜跟前看了一眼,然後又走到我身邊,也和絡腮胡子那樣輕輕的歎口氣,對我說:“是不是感覺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想讓我放你們走?”
我輕哼一聲:“你?”
楊伯重重的點點頭。
我搖搖頭冷冷的說:“楊伯,你真是個貌似忠厚內藏奸詐的小人,你這年紀,竟然甘心給任碧初當狗,你真無恥。”
楊伯輕笑一下:“傻孩子你錯了,是任碧初給我當狗,而不是我給他當狗。”
這話說的我心頭又是一驚,難道任碧初還要受他鉗製?
“不過有些事情,我得盡量滿足他,他對我有用。”
我更加吃驚,這個楊伯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