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這個人麵獸心的魔鬼手裏,我知道怎麼也難逃一死,心一冷反而鎮定下來,就對任碧初說:“不是要讓我死個明白嗎?”
“你特麼還是稀裏糊塗的死吧。”
“那你就趕緊弄死我。”
現在我什麼也不想了,落在任碧初手裏,估計是活不了的,那知道太多也沒什麼用。
我才二十出頭的年齡,想不到想讓我死的人,竟然有一大把!
任碧初在屋裏走了一趟,又停在我麵前:“我雖然是走黑道的,但是我很不喜歡血腥,我讓人帶你去個地方,讓你安靜的死。”
我突然咆哮一聲:“放了何心靜,想讓我怎麼死,你隨便。”
任碧初嘎嘎的笑:“你以為我會把我女兒也殺了?但是現在還不能放了她,我要她看著你死,她也好死心。”
說著拍了一下手,進來兩個彪形漢子,我一看,其中一個就是絡腮胡子。
絡腮胡子上來對我就是一腳猛踢,然後又舉巴掌要抽我的臉,被任碧初喝住:“帶走!”
絡腮胡子和另一個狗腿給我上了銬子,押著走出去。
走到門口,又有兩個狗腿加入進來,而且給我和何心靜戴上黑布頭罩,我對絡腮胡子說:“大哥,押我們到這裏來的時候,沒帶這玩意的,現在怎麼給戴上這個?”
絡腮胡子氣惱我利用他僅存的善心,打昏了他逃走,所以恨不得一刀捅了我,鋼管刀在我腰上抽了一下:“草泥馬的,等會兒我親手宰了你!”
我一笑:“大哥,我並沒有對你下狠手,要不你現在還能活著嗎?”
絡腮胡子歪著腦袋想一下,可能覺得我說的也對,就默不作聲了,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我還想爭取一下,就自言自語的說了聲:“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大哥你不覺得這兩句話很有道理嗎?”
絡腮胡子說:“你想怎麼樣?”
“去掉我們頭上的這玩意,戴著感覺悶的慌,也走不快路。”
“你特麼的休想,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
我有點泄氣了。
我本來是想,如果他把頭罩給我去掉,那還是有一線生機的,就是帶著銬子,我瞅準時機對付他們四個也有勝算,但是現在就不行了,特碼的那黑布頭罩挺厚重的,幹脆兩眼一抹黑,我找不到動手的時機。
於是隻好放棄在路上動手的想法,等他們把我弄到死地再說,能逃就逃,不能逃也隻得認命。
又餓又熱,我覺得腦子有點發昏,但是我知道這時候一定得挺住。
但何心靜卻挺不住了,走不多遠就一頭栽倒,再也不爬起來,聽見絡腮胡子嗬斥她:“你別自討苦頭吃,爬起來再走!”
何心靜氣息微弱的回應他:“我就死在這裏。”
絡腮胡子無奈喝一聲:“背上她!”
一個家夥吭吭哧哧的,大概是已經把何心靜馱在背上了,我心想,假如是我被背著,那機會就來了,手往前一伸就勒住了他脖子,瞬眼間就幹掉一個。
可惜何心靜做不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