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懷疑這一點,卻聽見有人說話,而且聲音離我很近,似乎就在我頭頂不遠的地方,好像是消除的懷疑。
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那小子不會沒有跟來吧?”
另一個說:“不會,聽說那小子是個情種,咱們綁了他的心頭肉,他拚命也要搶回去的。”
“你確信他就在下麵?”
“確信,要不咱們再推一塊石頭,砸死他算了。”
“不敢,老板要活的,不想讓他死的太輕鬆。”
“扛著這麼一個活物挺重的,要不把她放出來,讓她自己走?量她也跑不了。”
“不行!別特碼出意外就前功盡棄了,咱們倆一個都不能活,趕緊走!”
我仄耳傾聽一會兒,悄悄的向上麵摸去,心想出其不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把何心靜搶回來,但是等我走了很長一段路,發現說話聲音還在我頭頂不遠處。
這山裏的小路我知道,有時候是“之”字形的,假如是白天,看著一伸手就能摸到上麵人的腳杆子,但是走起來卻最少有半裏地。
於是隻得鼓足力氣往前趕。
聽剛才頭頂兩個人說話,何心靜是在他們手裏無疑了,但誰知道他們不會是故意說給我聽,引誘我上當呢?
再往前一點,小路平直前伸,我加速急竄,已經看到前麵兩條模糊人影兒,其中一個肩上果然扛著一個大物件,我這才確信這兩個家夥沒騙我。
眼看就要追近兩個身影,我心裏一喜突然發聲:“草泥馬的哪裏走!”
說著一個急撲就要伸手抓後麵那人背心,感覺手指已經觸到那人衣服了,那家夥卻根本一點也不介意,依然漫不經心的走自己的路,我覺察不對急忙縮手,但是已經晚了。
一條棒子呼的一聲砸下來,我閃避中肩頭已經中了一棒,接著第二棒就又不偏不倚的砸在我腦袋上,隻覺得腦子轟的一疼,倒下失去了知覺。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是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屋子裏,手腳都不能活動,被綁的挺結實。
知覺恢複後,我就感覺身邊還有一個人,和我一樣被綁在柱子上。
不過因為屋裏太過陰暗,我看不清身邊人的嘴臉,就大聲咳嗽一下。
那人立刻發出細弱的聲音:“哥哥?”
果然是何心靜!
“是你嗎何心靜?”
“是我。”
回應一聲後,何心靜就瀝瀝淅淅的哭起來,我趕緊勸她:“別哭,有我在,沒事的。”
其實我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我特碼自身不保,還想要救她?
但是我不能讓她徹底失望,萬一還有一線生機呢?到時候她徹底被嚇得崩潰了,就是得救也是一個廢人了,所以我得寬她的心。
相問之下,知道何心靜果然是被兩個突然闖進房間的黑衣人,用一隻袋子裝起來弄到這裏來,因為袋子裏缺氧,何心靜說我被捆在柱子上的時候剛清醒過來。
這妞也真夠苦的,認識我之後已經被綁了兩回了,我特碼的就是個喪門星,誰跟我親近誰倒黴,那些想弄死我的人,不對我直接下手,卻對我身邊的女人下手,讓我疲於奔命。
看一眼四周黑漆漆的,我連何心靜的輪廓都看不到,但從她聲音判斷,應該距離我也就幾米遠,卻聽她很平靜的聲音說:“哥哥,我想這回咱們是死定了。”
我想了一下說:“那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