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展,一個漢子一條槍。現如今,十來個小弟圍著轉,叼著烤肉擼著串。
在和平主義者第一代的功勞下,班長一夥都入了竅。
而班長也是個有追求的人,想著獨自一人去找更好的靈物。畢竟轉換出來的水靈氣太不純潔,堪堪入竅是夠了,但是以後要取得成就會難上千百倍。
不過白酒絲毫不理解,用桶裝水和用青花瓷裝水,不都是一樣的嗎?
已經成為風靈修士的白酒深刻體會到,所謂的入竅就是把自己的身體打造成一個容器,用來裝不同的靈氣而已。決定容器功能的是他的容積,不是他的外表和構造。
不過白酒這一想法正是天底下無數入竅修士的誤區。不過這也是由於他們的眼界和認知有限導致的結果。
蘇酥為什麼非要找赤炎果入火竅,哪怕死也不在乎?不是蘇酥太瘋狂,是她的眼界廣闊。白酒隻見識過“水”沒見識過“岩漿”,所以在他看來什麼容器隻要能乘水就好了。但是蘇酥知道,天底下的靈氣不都是“水”,還有“岩漿”。太過爆裂的火靈就是岩漿,如何把“水”變成岩漿是他們蘇家的不傳之秘。
你裝的是水,別人裝的是岩漿,誰強誰弱都不用比,那是質的差別。所以別人家的爺爺是鹹魚,而蘇酥的爺爺是劍榜第七。所以奔著劍榜去的蘇酥怎麼會情願自己的容器隻能裝水,她要的是能裝岩漿的東西。
而本來她隻想要一個精鋼桶,白酒給他找來一個鑽石桶。所以她的入竅難度嘛,可想而知。不過現在的她顯然是不能入竅的,白酒準備回了臨州再把果子給她。赤蛟說過久了不吃就會化掉,白酒一時間不知道找什麼東西來保存,就用做內褲留下的邊角料包裹拿幾根草繩紮了起來。不過幸虧還連著樹枝,想來也沒那麼快就化掉。
既然班長也是個不喜歡用和平主義者第一代的人,沒辦法,隻能找了個四下無人的地方,把自己啃過一口的青煙玉拿出來給她。
“聽說你是水靈和風靈雙體質,這玩意給你。”
莫慈茗認出了那是青煙玉立馬搖頭說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反正我拿著也沒用,正好給你。道歉禮物,那天我搞了個大烏龍,還沒有正式道歉。”
“可惜這種至寶對我而言也沒有多大用。”
“你不是水靈風靈雙體質麼?怎麼會沒用?”
“我莫家世代以風靈傳家,功法劍訣都以風靈為基礎。所以水靈之物,對我而言可有可無。”
“蚊子腿再細也是肉嘛。”
“不是那樣的。一旦以水靈入竅,再引風靈入竅就會難上幾倍。而風靈入竅本就已經難如登天了。”
“我也是以風靈入竅的,沒你說的那麼難。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強給了。不是我不肯給,是你不肯要的,以後不能再拿這事說事。”
莫慈茗輕笑著說道:“自然不會。不過我也很想知道,白酒同學你是怎麼入竅的?”
“嗯?”
班長訕訕的解釋著:“不要誤會,我不是想探聽你的秘密,隻是希望你傳授我一些風靈入竅的技巧。”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告訴你呀。說實話,我也是稀裏糊塗就入竅了,真的,沒騙你!”
看著班長暗自神傷的樣子,白酒撓撓頭,不知道說些什麼來開導,於是又說了句更腦殘的話:“你家中長輩呢?他們的經驗應該更多吧!”
莫慈茗搖搖頭,不再說話,兀自走開了。
看著遠去的腳步,白酒突然給自己來了個大嘴巴子,“要是有家人傳授,還用問自己麼?”
驀地,班長又回頭說道:“我替同學們感謝你,白酒。”
“班長等等!”白酒突然說道,“雖然我不能傳授你怎麼引風靈入竅的技巧但是我可以帶你去我入竅的地方。不過條件是你不能說出去,我能相信你麼?”
班長看著白酒,眼裏散發出欣喜的光,無比認真的說著:“我可以以我的生命立誓!”
在白酒看來誓言什麼的就是狗屁,不過是漂亮話而已,上下嘴皮一碰說變卦就變卦。隻要提前把鷙鳥都支走,那個地方就算班長真說出去也沒多大事情,到時候一推二五六就是了。況且那地方蘇酥他爺爺早就知道了。之所以那麼說,是給班長留一道心理枷鎖而已。
不過白酒不知道的是,莫慈茗說的立誓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說出的話,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她為了遵守承諾下了多大的決心。
“那等那些家夥都睡了,我帶你去。”
這個季節的天就和大背頭的臉一樣,說黑就黑了。而卸下心中大石終於成功入竅的小夥伴們這一晚上也睡的無比香甜。
“這裏麵沒東西的,不用走的那麼謹慎。”
“嗯,不過這種靈氣濃鬱的地方竟然沒有妖物,委實奇怪。”
“世界這麼大,什麼奇怪的事沒有?”
“總感覺白酒同學你知道的事很多。”
“那是你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