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救下流煙,這樣想著,孫清淺再次抬步準備走出去,卻又一次被蘇南鈺阻止。他拉住孫清淺的手,問道:“清淺,你這是要做什麼?”
孫清淺看了他一眼:“去救流煙啊。”
蘇南鈺低聲勸阻:“清淺,你明知道這是他們給你設下的一個局,你為何還要去?”
孫清淺掙脫他的手:“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些,我才更要去,我不能棄流煙不顧。”
蘇南鈺急了:“你不能去,你知道秦寒是個怎樣的人,而他身旁的這人心狠手辣的程度比他更甚。”
孫清淺疑惑:“你認識他?”
蘇南鈺一臉嫌棄:“談不上認識,隻不過是有一麵之緣罷了。他本是藥王穀的弟子,卻研製毒、藥傷害他人。上一屆的藥王穀的穀主在知道了他的做法後,一怒之下,逐他出穀。卻不料他因此記恨在心,更是殘忍的殺害了穀主。這樣的人,你落到他的手裏,會有什麼好下場嗎?再說了,流煙隻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宮女,你可是堂堂的公主,犯得著為了她而涉險嗎?走,我們回那裏去細談如何對付柔妃她們。至於流煙,他們見沒引出你來,會放了她的。”說著,他再度拉起了孫清淺的手,卻不料孫清淺憤怒地拍掉了他的手。
孫清淺冷哼一聲:“南鈺,我以為你和我相處了這麼些年,你應該是懂我的,卻不料你還是不懂啊。是不是在你的眼中,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公子的命才重如泰山,而這些丫鬟小廝的命則輕如鴻毛,所以根本不用在意他們的性命,對嗎!”
蘇南鈺有些慌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
孫清淺打斷了他:“我明白你的意思。由此看來,你和我的想法還是不能苟同。你還是回去吧,莫要被我給牽連了。”
“這麼說來,你還是決定要救她?”蘇南鈺問道。
孫清淺堅定的點頭:“是的,就算前麵是豺狼虎豹,我也要救她,我不怕。”
蘇南鈺長歎一聲:“哎,真拿你沒辦法。你呆在這裏不要動,我保證幫你將流煙救出來。”說罷,他起身向前走去,這時,孫清淺突然叫了他一下,他轉過頭,一張帕子飛到了他的臉上,接著,他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孫清淺確定他是真的昏迷了才低聲對他說:“南鈺,我給你下的是最輕微的‘安魂散’,半個時辰後你就會自行醒轉,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的。雖然我並不認同你的想法,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不能讓你隻身犯險。再者,他們要找的人是我,你去了也不管用。你已經守護了我很多次,這一次就讓我自己來麵對吧。”她走了出去,沒有發現蘇南鈺的手抬起了一會又放下。
孫清淺離開遮擋她的草叢,大喝一聲:“你給我住手!”秦寒沒料到他剛將流煙的衣物除去,還未將她怎麼樣,孫清淺就來了,如今也隻得見機行事了。他以眼神示意那位男子做好準備,然後衝孫清淺淫、笑道:“原來是你啊。怎的,你想要我放了她?可以,隻要你今晚陪我一晚上,我就放過她,如何?”
孫清淺走過去,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你休想!”
秦寒摸了摸被打的臉:“有意思,還是一隻帶爪的野貓呢!不知道這貓的爪子被拔掉之後會怎麼樣?”說罷,他拔出匕首向流煙的臉劃去:“這可不是我不想放過你,而是她不願意救你,那我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