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正準備上去敲門,
剛抬起手,大門自己緩緩的打開了,裏麵一名全身被黑色包裹的魁梧的中年人輕聲說道,“張先生,裏麵請。”
說完,也不管我是否跟上,徑直朝裏麵走去,我們跟在這個黑衣人後麵,經過了一座恍若皇宮般的大殿,不說別的,光是四周牆壁上的書法字畫,就可以裝滿一座博物館了,昨天卸嶺門的議事廳和這裏比起來可真是米粒之光了,
黑衣人走的不緊不慢,總是距離我們四五步遠,步法輕盈,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一行人一言不發,氣氛略顯沉悶,終於在一座巨大的屏風後麵,我們走出了大殿,大殿後門緊接著一座石橋,石橋很寬闊,像是一個小型的廣場,橋兩邊是平靜的湖麵,上麵的蓮花因為秋季的緣故幾近凋零,但從枯黃的根葉可以看出盛夏時候是何等美麗的景色,
石橋盡頭是幾十級石階,
當我踏上最後一節石階的時候,一座的建築映入我的眼簾,在寺廟裏隨處可見的懸山式屋頂上掛著青磚瓦,兩側朱紅色的牆麵上大大小小有規律的坐落了十幾扇木窗,而本該是大門的地方卻空無一物,使得整座大堂像個開口的布袋一般,
在我們頭頂有著一塊巨大的紫檀木匾額,上麵寫著“議事廳”三個大字,比法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等我回過神來,忽然發現黑衣人已經不見了,
大堂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蒼老而富有威嚴,“小百川啊,來了就進來吧,外邊天氣涼。”
我和胖子先後走進議事廳,相比於外麵街道上的冷清,大廳裏依舊是燈火通明,
正中的太師椅上坐著葛家的太上皇——葛傑,兩側的座椅上上分坐著零零散散的人,竊竊私語,有熟悉的麵孔,也有陌生的麵孔,但在看到我和胖子進來後,都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端詳著我,一道道凜冽的目光在我的身上遊蕩,看的我渾身不舒服。
葛傑手裏端著茶水,輕輕的吹拂,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然後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我們,,
“小百川啊,聽說剛才有人潛入組織裏搗亂,你沒事吧,”葛傑說這話的時候雲淡風輕,全然沒有一個發丘將軍的氣勢,從一頭的白發和臉上的皺紋來看,更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鄰家老人,
“有勞葛老爺子的惦記,晚輩安然無恙,隻是沒抓到那個神秘的黑袍人,還折了幾個弟兄,晚輩甚是有愧。”在這樣一位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麵前,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畢恭畢敬的說道,
“沒事就好,”葛傑得到我的答複,臉上笑容不減,環視四周,“我希望這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當然也是最後一次。各位,聽明白了嗎?”
聲音不大,卻足夠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