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的北麓山勢雄奇,地勢險要,多是些人跡難至的地方,山上草深樹茂,多有蟲蛇野獸,所以在慶雲市除了些采藥的山民外很少有人會去北山。
北山有一處山穀甚是奇特,山穀內常年不見陽光,穀底的地質十分的疏鬆,泥土呈黑色且極具黏性,而且是寸草不生,即便是在盛夏,山穀內也是陰寒異常,從這裏經過的人都有種發自內心的驚恐,所以一直以來,即便是走慣深山老林的藥農也很少有人會往這個地方走。
可就是在這麼一個地方,如今竟然是蓋起了幾間木屋,木屋看似蓋得雜亂,卻巧妙地將這個山穀圍在其中。
這些木屋正中的那間比其他的要高大寬敞,有幾個身材高大,不苟言笑的壯漢守在門口,看起來應該是給地位較高的人所居住的。
木屋分前後兩進,前麵是個客廳,客廳的裝飾是古代的風格,古香古色。客廳正中擺著兩張太師椅,兩張太師椅中間是一張暗紋的茶幾,茶幾上方牆上則是掛著一幅中堂,上寫一個鬥大的“道”字,字寫得行雲流水,俊雅飄逸,隻看這字就然人有種體悟自然的感覺。
此時太師椅上一位一身中山裝,麵如冠玉,一副仙風道骨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寧凡在藍鯨中見到過的那位左先生。
此時的左先生眉頭緊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在他麵前的正是被寧發放走的那個年輕的黑衣男子,此時他躬身而立,一動不動的等著左先生發話。
“左禪,這個寧凡是什麼來路你能看出來麼?”左先生抬起頭,看了看恭恭敬敬立在下麵的年輕男子。
“師傅,徒兒無能……沒……沒看出來,”左禪低著頭一臉惶恐的說道,“當時我沒想到他也是同道之人,所以就沒有追上前去,等我察覺到不好,已經……已經……”
“算了,”左先生擺了擺手,“這件事情也不能都怪你,你沒過去倒也是件好事,否則的話,你也就危險了,能將我的“鐵屍”擊敗,並抽出了他的陰魂,此子已經非是你所能對付得了的了……”
“師傅……”左禪抬起頭看了看左先生,滿臉羞愧之色。
“不過此子與“鐵屍”搏鬥的時候用的卻多是蠻力,隻是他的力量卻也夠恐怖的,要知道“鐵屍”就是以皮糙肉厚著稱,也有稱其“鐵甲屍”的,可是他這麼強悍的身體竟然被人生生的折斷了四肢,足見其力量之大,”左先生想了想說道。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左禪臉上也是露出了驚奇的神色,“修道之人雖說也講究鍛煉肉體,可是將身體鍛煉的比“鐵屍”還厲害的卻是不多見……”
“我倒是聽老輩人說過,以前也有注重修煉肉體的門派,隻不過如今早就消失不見了,莫非他修煉的是這種功法?”左先生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這種功夫過於注重肉體的修煉,在法術上往往沒有什麼建樹,門下弟子都是會一兩手低級的法術罷了,哪能跟他一般,如此輕易的就將陰魂從“鐵屍”體內抽出呢……而且我看“鐵屍”身上還有些土行元氣的波動,也許是修行跟五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