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回到自己的房間,今日她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她感慨著自己的弱小,明知道即將有大事發生,而且是威脅堂主、威脅弑神堂的大事,她卻沒有實力去幫助堂主,她有點沮喪,果真提升實力才是硬道理,無法幫助堂主,但自己也決不能拖堂主的後腿!
夜,很深,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屋裏很靜,卻依舊亮著燈。這燈,每日都亮到深夜。
同樣亮著燈的還有一間屋子,那是何帆的書房。他剛從何月的小樓回來,他要失眠了。堂主的話,何月的話,重合著,在他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
“月兒……”何帆走進寶貝女兒的閨房,盡力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平靜。
“爹!”何月見到他很開心,隨即又想到爹爹關了自己十天的禁閉,若不是李斌每日來陪著自己,自己豈不是要無聊死!想到這,她又生氣了,“哼!你來幹什麼?嫌十天不夠長,要通知我再加幾天嗎?”
“那日爹不過一時生氣,後來想想你確實也沒有什麼壞心,是爹不好……”他仔細地措辭,思考著如何能套出女兒的話來。
“爹,我不怪你的……”何月的心思很簡單,爹爹能寵著她,李斌能愛著她,這就夠了。
“我的月兒長大了,懂事了,爹給你說一門親事可好?”何帆不動聲色地說著,看著女兒的表情。
何月聽著爹如此說,當時臉就紅了,她想起了李斌。
何帆看著女兒的表情,說:“我看紅淩城裏王家公子王華軒很是不錯,相貌堂堂,功夫好,家室好,主要是人家對你很上心……”
“爹!……”聽著何帆滔滔不絕地誇著王家公子,何月聽不下去了,“爹,我有喜歡的人的……”她的聲音很小,女孩子說這種事,終究有些不好意思。
“哦?是誰?哪家公子,說來給爹聽聽?”
“我跟您說過的啊……”何月紅著臉,一臉嬌羞。
“我想想……”他頓了頓,“你說的可是李斌?”他假裝不經意想起。
何月點點頭。
“平日裏,也未見他對你有何意思,若是他不喜歡你可怎麼辦?”
“怎麼會?!他昨日還說等這次比武結束了就要向您提親的!”何月聽父親這麼說,有些急了。
“昨日?你們私下常見麵?”何帆在心裏哀歎著,看來堂主說的果然不錯。
“……嗯……這幾日您不讓我出門,都是他沒事來陪我一會……他說他也喜歡我的……爹,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
何帆顫顫巍巍地離開了何月的小樓,一瞬間老了十歲。
何月幾歲的時候,母親就生病過世,何月沒有母親的疼愛,作為父親,他要多疼愛女兒一點。何帆不敢讓偶女兒吃一點苦,女兒的資質一般,他費盡心思幫她打通全身經脈穴位,處處維護,不讓她受一點欺負,可如今……想起逝去的妻子,他不覺淚如雨下。李斌,不管你要幹什麼,你若敢傷我女兒,拚著粉身碎骨,我也一定不讓你好過!
前十名的小組賽正常進行著,影也依舊監視著李斌,但卻再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了,他就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副舵主,每日處理分舵內的事務,操持比賽的前前後後,沒有一點奇怪的地方,但堂主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