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往事已矣,又何必執著於過去呢?”

“這個暫且不提也罷,為師便告訴你師門名稱以及來曆吧!”師傅接著說道:“我們所在的師門叫作太白劍派,始建於唐朝安史之亂,祖師爺便是青蓮居士李太白。”

“清逸劍仙李太白!”我驚訝了,想不到師門居然有著這樣大的來頭。

“不錯,祖師爺除了有劍仙之名以外還有一個響亮的名頭你可知道?”

“莫不是詩仙?”

“正是!祖師爺天縱其才,本門武功便是另開辟境,以詩入道。”

“這個徒兒就不大明白了,詩隻是文人用來附庸風雅的,又怎麼和武功搭上關係了呢?”這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事怎麼會聯係到一起呢。

“嗬嗬~~,要不怎麼說祖師爺天縱其才呢!其實詩境即是人之心境,而武功修為又無不是靠心境得到提升的,你告訴為師?心境又是怎樣提升的呢?”

“心境的提升無不是靠著領悟,感悟自然,最終達到天人合一之境!”

“說得很對,為師的所謂的詩境便是能讓人更深更快的感悟,將詩中的情緒引入你的武功之中,那樣自有一番不同的功效。”

“那師父你的意思莫非是要徒兒學習作詩?”心中一陣惡寒!談到舞文弄墨根本不是我的專長,什麼詩啊詞的聽著就頭疼。

“不,以你現在的能力還遠遠到不了那樣的境界,你現在要學的隻是念詩!去品位了解其中的涵義。”

“可不可以不要啊?”我尷尬地問著師父

“不可以!詩不僅代表著你今後武功的成就,同時也代表著你今後一生的成長曆程,師父希望能看到你的成長。”蕭別離說到這裏有沉默了,他想起了當年拜師的時候他也正如這小子一般,想起了師父當初的種種教誨。

“徒兒知道了!”師父的情緒總是影響著我,我知道他讓我學詩也是為了我好,不忍再違背他的意願。

“這前麵三個月為師便教你念詩!”

“恩!”

“本門所習之詩一共分為兩種,一種是豪邁的,一種是淒婉的。”

“為什麼隻有這兩種呢?”雖然不了解詩,不過聽師父的語氣詩應該還有很多種。

“因為這兩種能更快地將人帶人情緒化,皆是至情至性的表現。”

“哦!徒兒明白了。”

“現在跟著我念‘主人有酒歡今夕,請奏鳴琴廣陵客。月照城頭烏半飛,霜淒萬樹風入衣。銅爐華燭燭增輝,初彈淥水後楚妃。一聲已動物皆靜,四座無言星欲稀。清淮奉使千餘裏,敢告雲山從此始’”

“主人有酒歡今夕,請奏鳴琴廣陵客。月照城頭烏半飛,霜淒萬樹風入衣~~~”

從這一天開始,我便隨著師父念了三個月的詩,什麼詩經、離騷、樂府、唐詩隻要是那兩種類型的詩幾乎都念了個遍,到現在都快出口成詩了,人家都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這話一點都不假,師父從來不給我講解詩中涵義,隻讓我自己去領會,正如師父所說的‘每個人所領悟的道都是不一樣的,別人所領悟的東西對你來說未必就是對的,要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的領悟,這樣才能早日達到自己的道。’

經過三個月的念詩之後,緊接著便是吟詩,這點也難不到我,因為前麵三個月中我已經大致了解了其中涵義,吟頌起來也能夾著許多感情色彩。結果吟詩這一部分隻用了三天便完成了。如果不是聽師父說當年他隻用了三個時辰,我還真差點將自己當作了天才,汗!

之後便開始習武之前的最後一步——寫詩,注意,寫詩不是作詩,隻是將所學過的詩寫下來,從字中去體現出自己心中所悟,等到我什麼時候能寫到讓師父滿意了他才開始教我武功。這一步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比叫我每天去練九個時辰的劍法還令人難受,就這樣又過了半年,到了暑天季節,一群又一群的飛鳥來到了林中,我每日練字之餘唯一的娛樂便是看著飛鳥在林中嬉戲,不知不覺中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心性竟有所提高。

一日,我正在林中練字,忽聞鳥鳴之聲,不禁放下手中竹毫,仔細聆聽起來,這是一種我從未聞過的鳥音,清脆婉轉,就如那溪水潺潺之聲,悅耳動聽,連綿不絕地在林間響起,我的心也隨著這鳴叫聲變的格外寧靜,除了這鳥鳴聲別的一切再也不聞不見,整個世界都停了下來,我一下癡了,這天籟般的聲音究竟是何種鳥所發?當下也沒有心思練字,尋聲而去。

小弟一直以來都十分的迷茫,因為我感覺自己的書中沒有靈魂,沒辦法讓自己全身心地投入進去,往往寫了一點點就寫不下去。以詩入境對我來說是一個挑戰,正如書中所說,這可能是小弟書的一個成長曆程,不過既然已經選擇這樣寫下去,就一定要克服自己,希望各位能和我一起,見證著主人公的成長,也見證著我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