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負傷(1 / 2)

世間:公元2040年地點:華夏國境內自2030年開始,戰火不斷,在不使用核武器的前提下,世界經過八年的戰亂,兩年的整合,漸漸的複蘇過來,許多弱小國家在這場戰役中徹底淪為曆史塵埃,不過世界的關係還是十分緊張,兩年匆匆的整合其中隱藏許多不穩定的因素。每個時代不會缺少戰爭,每個時代也不會缺乏傳奇。唯留下那些一個個書寫傳奇的人,留待後人憑吊~!汽車顛簸地行使在崎嶇的山路上,不時傳出車底與路麵的摩擦聲,這聲音不是很大,但是聽在耳裏卻格外的刺耳;這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修建的公路,數十年來當地農民偶爾會組織起來加以維修,不過碰到雨水過多的年月整個路麵就變得泥濘不堪,坑窪滿地,所以能行使在這樣的公路上的車底盤必須夠高,性能必須要好。此時行使在這路上的正是一輛農村常用型的東方龍牌小貨車,說是小貨車,不過大多數時間是用來裝人的而非裝載貨物。這也是當地唯一的一輛車,平時要去鎮上趕個集什麼的都是靠這輛車出入。今天這車上隻坐了兩個人,年齡都不算大,一個是二十多歲的青年,隻見他雙手死死地拽著方向盤,右腳不斷的轟踩著油門,嘴裏不住地說著:“表弟,支持住,就快到了,快了!”,韓奕扭頭看著副駕駛座上的少年,恨不得這車會飛一般,立刻飛到家裏。這叫我回家怎麼像姑爺交代,表弟本來好好的在學校讀書,自己好不容易進一次縣城就想著帶他出去玩一下,哪知道人倒黴喝涼水也會塞牙縫,為了一個女的險些讓表弟把命都給搭上了,自己從小練就了一身硬功,受點兒傷倒是沒什麼,但是表弟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挨上那大漢一拳怎麼能承受得了,想起那大漢,韓奕還是忍不住心有餘悸,幸好自己腳底抹油的功夫也練得不錯,不然今天可能就得掛在那裏了。“表哥,你慢點兒開,不然還沒到家你表弟我的血就吐完了。”張羽微笑地看著駕車的表哥,不過這笑容給人的感覺卻是慘笑。汽車每顛簸一下,他的嘴角就禁不住有一絲鮮血流出,像他說的一樣,再這樣下去可能還沒到家就得交代在這車上。他心裏不禁冷笑著,雖然自己不好受,不過那大漢肯定也好受不到哪兒去,自己雖然沒練過功夫,但是從小就天生神力,雙手舉起800來斤的大石不成問題,自己那一拳雖說打不死那大漢肯定也能讓他躺上個把月,不過這事除了自己的父母外沒人知道,他直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父母要讓自己瞞著別人。村莊漸漸地映入眼簾,村口聚集起來很多人,有老有少,老的白發飄飄,頗具仙風道骨之意,少的精靈通透,仿似那仙界童子,這樣一個平凡的山莊,卻是住著一群出塵的人。但是這些人中間,卻有一個中年漢子與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須發皆張,滿臉的絡腮胡子在臉上肆意張狂著,簡直就是一副活張飛的形象,生生把這幅仙人童子的圖畫出塵的意境上增加了一絲狂意。隻見他來回地踱步,右拳不住地擊在左掌上,又和左掌摩擦著,韓奕的一個電話,讓自己平靜多少年的心又禁不住起了波瀾;這麼多年來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年輕時的夢想是什麼,因為他已經有了妻子和兒女,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妻子和一雙兒女,可以說他們就是自己的逆鱗,不容任何人侵犯,但是韓奕的一個電話卻徹底讓他怒了,他的兒子被人打成了重傷,這怎麼能讓他不發怒?平靜了近二十年的心有了一種殺人的衝動,國術修煉,怒則殺人,這是他們這一代習武的人奉行如聖旨一般的話語,不過二十年平淡的生活已經讓那血氣方剛的年代與自己遠去,不再似那時一般的衝動。汽車緩緩地駛進了村裏,中年漢子二話不說衝進了副駕座將少年抱下車,徑直向家中衝去,後麵一群老人和韓奕也跟了過來,中年漢子輕輕將兒子放在家中的涼板沙發上,此時的張羽已幾近昏迷,這時一中年婦女從家中廚房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手中的盤子哐當一聲掉落地上,三步並著兩步來到沙發旁,蹲在那裏用手小心地撫摸著張羽的臉龐,她的手禁不住顫抖著,看著兒子嘴角溢出的血液,心中糾結地痛著。她抬起頭轉向那漢子,眼裏淚水不知道什麼已經滑落:“羽兒他這是怎麼了?你說呀?為什麼會這樣?”“阿萍,你先讓到一旁去,讓我看看小羽的傷怎麼樣了?”說話的這個老者是村裏唯一的大夫,也是張羽的外公,像這種鄉野之地是不會有醫院的,平時有什麼頭疼腦熱,或者傷患之類的都是這老者負責治理。他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堪稱當世名醫,不過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沒幾個人懂得他的才華。老者將手搭在張羽的脈搏上,不一會兒臉上露出凝重之色,當即雙手解開張羽的衣衫,赫然一個巨大的拳印出現在胸前,整個胸部凹陷下去有半寸左右,拳印與邊緣四周都呈青黑色,這樣的傷要是弄到縣裏那些醫院去根本沒人治得了,怪不得這兩人飛車似的往家裏趕。“好霸道的一拳,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違背武者的協議向普通人出手?”老者將手放在拳印上麵,不一會兒凹陷下去的地方奇跡般的恢複了過來,不過張羽胸前的青黑色卻是不變,接著老者從懷裏掏出一包銀針,一根一根仔細地紮在張羽胸前的穴位上。做完這些之後老者讓人端過一個盆子,又把張羽身子半扶了起來。“吐~!”一口淤血從張羽的口中吐了出來,謝天謝地,終於撿回一條命了,吐出淤血的同時張羽已經醒來,知道自己已經到家,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此時他心裏仍然唏噓不已,沒想到生平第一次打抱不平就差點兒把命給丟了,不過他一點兒也不後悔,他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以前看的武俠小說中主人公都是這樣的,鋤強扶弱,嫉惡如仇,好打不平,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正義吧。“小羽的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隻要安心調養,很快就會好的”老者收起銀針道,然後眼神犀利地看向韓奕:“奕兒,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爺爺,孫兒知道錯了~!”韓奕內心忐忑著,說著便把今天發生的事兒到了出來:“早上我去表弟他們學校接他出來,本來是想好好請他到金都酒店好好吃一頓的,誰知道在那裏看到一幕隻有電視上才能看到的事情。”這韓奕天生的說書天分,不忘引人入勝,不過他請表弟去酒店吃飯其實也打著一點兒小主意,這也沒辦法,在村裏窩久了村姑也見多,就忍不住想去偷偷腥,誰知道會碰到這茬。“什麼事兒?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老者十分了解這孫兒的性格,話裏透出了不耐。“也沒什麼,就是那種逼良為娼的事兒,因為酒店二樓的廁所壞了,所以表弟跑到了三樓去上,在走道上看到一個大漢強行將一個女服務員抱進客房,聽表弟說那服務員當時在不斷地掙紮,還好表弟沒莽撞地衝上去,知道先給我打個電話知會我一聲。我上去的時候表弟已經和那大漢打了起來,那大漢功夫比我好,不過好像之前受過傷,所以我才能帶著表弟跑了出來。”“那大漢是我打傷的!”清醒過來的張羽插口道,他這話剛一說出口不打緊,但是有兩個人的心不禁噗通跳了起來,這兩個人就是張羽的父母,那須發皆張的中年漢子張重和他的妻子韓玉萍。兩人心裏都有著心事,原本想孩子能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看來這次是藏不住了,也罷,該來的始終會來,終究是躲不過。老者將頭轉向張氏夫婦,很快明白了這其中的幹係:“阿重,這是真的嗎?他真的能將一個會武功的人打傷。”老者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神情冷靜,但是此時也忍不住有了一絲激動。“羽兒八歲的時候覺醒了神力,這八年來一直是我在幫他壓製著體內的力量,到現在不管再怎麼壓製也有單臂400來斤的力量,這件事情我一直瞞著長老會,因為我不想也不希望他和他爺爺一樣,成為族人的犧牲品。”張重將心中壓抑了多年的話說了出來,心裏很不是滋味。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兒子隻做一個平凡的人,然而事與願違。“犧牲品?你就這樣看待我們這些老家夥嗎?”老者心中沒來由的一痛,多年前自己的好兄弟,也是為了族人那一個奢侈的夢想進入族中聖地,他帶著所有的希望進去,卻丟下了年僅十歲的張重,難道這錯了嗎?他們並不是為了自己,為的是這暗無天日世道能夠找到一顆啟明星,傳承一代代族人的夢想。難道這些都錯了嗎?“哎~!”張羽外公深深歎了一口氣道:“還有一個多月小羽就要高考了,傳承的事等他考完試在說吧,這個年代多讀點書還是好的,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照顧羽兒。”說完後神情有些蕭索地離開張家,背影中透出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