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下馬之後,朝著王忠走了過來。
王忠一見此人,便如見了親爹一般,聲淚俱下的大叫道:“大人救我!”
李浩將手中的刀往王忠的腦袋上壓了壓,對一旁的田小白道:“能不能打過此人?”
此人氣息悠長,舉手投足間就有一股高手風範,李浩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人家,在場的人中,田小白算是武力值最高的人,所以李浩才問田小白能不能打過此人。
田小白回答的很幹脆,三個字:打不過。
三階頂峰打不過的人,那肯定是四階了,麵對一個四階的大能,李浩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贏,所以,李浩將柳葉刀從王忠的脖子上撤了下來,悄悄退後。
此人誰都不看,徑直走到王忠跟前道:“朝廷來信。”
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感情。
李浩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
說完,這人從袖中抽出一封信函,交到王忠手中。
王忠恭敬的打開信函,看了起來,隻見王忠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什麼事情刺激到了。
“看完了?”來人問道。
“看完了,看完了。”王忠連忙說道。
來人接過信函,手指微微一動,隻見那封信函的表麵瞬間附上了一層冰霜,手指輕輕一彈,信函便變成了碎末。
這一手一下子便將眾人鎮住了,內力外泄不說,此人的寒性內力竟然如此霸道,將紙張都凍碎了。
做完這些,來人突然朝著李浩走去。
李浩臉色一變,但也沒動,一個四階大能若要殺自己,實在太簡單了,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該怎麼辦。
那怪人走到李浩身前,隻是輕輕的嗅了嗅,仿佛在聞什麼味道,然後說道:“我聞到了一絲陽性內力,可惜太弱。”
李浩如今的內功心法是《九陽神功》,九陽神功自然是陽性內力,沒想到這怪人隻是聞了聞就知道了自己什麼屬性的內力,李浩臉色一變,連忙後退一步。
怪人說完,扭頭就走,看見怪人要走,王忠連忙叫道:“大人若是走了,這些人一定會將我殺了。”
來人腳步不停,冷冷的說了一句:“我隻管送信。”隨後,怪人跨上棗紅色大馬,一騎絕塵而去!
見那怪人走了,李浩才鬆了一口氣,那怪人體內的陰寒內力壓的李浩有些喘不過氣來。
既然怪人走了,那事情還得繼續,李浩上前又要擒住王忠。
王忠卻自己站了起來,衝著李浩笑著道:“好漢,誤會,一場誤會!”
誤會?什麼意思?李浩納悶道:“什麼誤會!”
王忠連忙道:“朝廷重新下達消息,鍾飛,牛暘,任水涵三位好漢乃是正道人士,與所謂的匪賊無半點關係,今天這是一場誤會,還有李館長,能及時認清形勢,阻止大家犯下更大錯誤,朝廷決定賞李館長白銀萬兩!”
王忠的話一說出口,眾人嘩然,剿匪,剿匪,剿了半天竟然剿的是正道人士,眾人傷的傷,死的死,就因為是場誤會,白打了,還有那李浩,剛剛還是與匪賊私通的大罪,轉眼就成了大功臣,這朝廷也太不靠譜了吧。
李浩也是有些懵圈,這他媽叫什麼事,自己都做好逃離濟南府的準備了,突然一下子就成了功臣,還有獎金,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王忠守著這麼多人說的,絕不可能是耍詐,隻能說明是那封信的要求。
那麼那封信是誰給的呢?朝廷,朝廷,難道是皇帝老兒?李浩皺著眉頭開始想了起來。
王忠將王功權扶到轎子裏,回身衝著眾人道:“大家這次辛苦了,咱們就此回府吧。”
眾人都弄了一個不自在,事情實在有些詭異,但是也沒話說,人家四品知州都發話了,事情肯定假不了,收拾收拾東西,都紛紛朝濟南府方向走去。
王忠走到任水涵跟前道:“李小哥,王某真是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若沒有你來阻攔眾人,想必王某的人頭已經掉了,明天一早,萬兩賞金王某親自送往府上。”
任水涵壓低了聲音,學著李浩說道:“大人客氣。”
王忠又走到鍾飛,牛暘跟前道:“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三位,王某向三位好漢陪個不是。”說完深深施了一禮。
鍾飛三人也是直爽的性子,人家都認錯了,自己也沒出現多大的事,抱抱拳道:“大人不必客氣。”
王忠又道:“再者就是布衣經營權的問題。”
鍾飛一聽這事,頓時緊張起來。
王忠頓了頓道:“以後濟南府布衣經營權就交給三位好漢了。”說完,又施一禮,就此離去。
王忠的話很明白,他不會再跟鍾飛三人搶布衣店的生意了,鍾飛三人沒想到,事情就這麼解決了,連布衣經營權都掙過來了,雖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畢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