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拂麵而過。
吃過飯之後本想離去,奈何念兒纏得緊,到底也是舍不得,於是就答應著多陪她一會。
於是就有了三個‘男人’帶著一個小女娃在涼亭裏乘涼的畫麵,隻是這畫麵怎麼想都覺得怪異了些。別提心裏有多別扭了。
“這烽火連天的,最苦的還是百姓。”
安靜的四周,唯有這麼一句話在風中回蕩,然後飄散。
這聲音,是子寬的聲音。
“是啊,這皇上如今與司徒楓如此的水火不容,怎麼說,這仗都是要打的,隻是,這要是論實力兵力,那司徒楓戰勝的機率會比較大。”
無意識的接過話頭開說,也不知自己說這些對還是不對,不過很明顯的一點,我這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誰都希望自己是個贏家,可是,我注定了是一個輸家。
當我在子寬麵前的時候。
“嗬嗬,我看你是害怕了吧,宋律史?”
“南宮少承,怎麼我老覺得吧,你這人很是欠揍?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看著南宮少承那一臉戲謔的笑,我就恨不得把他的臉拿來踹幾下。
“你這人怎麼連玩笑都開不起?真是小氣得緊。”
那邊,南宮少承一副受了傷的表情,真真是一副小媳婦抱怨的模樣。
嗬嗬。
我輕笑出聲,此一刻竟被逗樂了。
倏地,一道熾烈的目光向我投來,帶著一股不可置信的欣喜一直盯著我,一絲一毫的神色都不願放過。
子寬?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露出了什麼破綻?
“宋律史與蘇某認識的一個故人笑容極為的相似,還有那神態,簡直是如出一轍。”
涼亭內,蘇子寬一步一步地朝我緩緩的走來,神色迷離帶著恍惚,似好像透過我看到了什麼,又好像是看著我在出神一樣。
“哦?那麼敢問一句,蘇尚書的故人是男是女?還有這個人又是蘇尚書的什麼人?以至於讓蘇尚書這個時候盯著宋某出神到神色恍惚?”
故意出聲戲謔,也是想借著機會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是蘇某的妻子。”
像是被我的話拉回了現實,蘇子寬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後淡淡的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宋某倒是不覺得自己與蘇夫人有任何的相似。”
平淡淡的說出話,明知他說的不是蝶兒卻還是故意說成是她。因為我不想多做其他念想而來亂了自己的心思。
“我說的不是蝶兒。”
似喃喃細語,又似像在自我念叨。
不像是要急著澄清,也不像是要跟我證實什麼一樣。
“雖然找了這麼多年依然沒有音訊,但我知道,她一定還在世上。”倏地,他又呢喃出了一句話。
而後淡淡的憂傷,濃烈的眷思頓時像是源源不斷沒有盡頭的霧霾籠罩著他。
此時的他,讓人看了心疼,不看又不忍。
“好了,不說這話題了,說點開心的,既然蘇大哥你覺得宋大人與你認識的故人有些相似,而我們又都彼此合得來,再說不久之後我們也都是同一戰線上的人,要不,我們三個結為異姓兄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