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程若然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酒吧,幾乎是一進門,便朝這走來。瀑布般的秀發披散在腰間,臉上化著精致的妝,一身黑色短裙越發襯得她高挑性感,到底是國外留學回來的,成熟的幾乎看不出是一個高中生。
施施然在洛晨曦的身邊坐下,拿起酒賠罪說自己來晚,先幹為敬。舉手投足,幹脆利落,高貴不失禮數,那模樣分明就是在說自己是唯一配得上身邊這個男生的人,倆人坐在那兒是羨煞旁人的般配。
夏晚夕突然感覺有些心酸,萬分的不舒服,借口起身去了洗手間,不想再看那刺眼的一幕。
洛晨曦沒有搭理身邊的人,隻是不停的喝酒,一杯接著一杯,沒多大功夫,桌上便擺滿了酒瓶。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來,卻敵不過陣陣襲來的酒意,程若然見狀,立馬起身扶住,踉踉蹌蹌的往酒吧門外走去。
看到洛晨曦醉成這樣,自己又不知道他住在哪裏,無奈之下,隻好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開好房間,幫他脫了外套和鞋子,又倒了一杯醒酒茶,竭力的扶起他,讓他喝盡。
醉酒的人開始不安分起來,一個翻身把程若然壓在了身下,一雙修長的手到處遊走,撕扯著橫亙在兩人之間單薄的衣衫,程若然沒有反抗,任憑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下,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泛起了奇異的紅色,曖昧妖嬈。
洛晨曦醉眼迷蒙的看著身下的人,性 欲被一點點挑起,心中那股難以平複的火焰在這一瞬間全然爆發,顧不得什麼理智,在酒精的作用下,對剩下的人瘋狂肆虐起來。還是沒有任何前奏,也沒有一個帶著沉重呼吸的吻,似乎不管在什麼時候,他從不會主動去吻任何一個人。
程若然呆呆的看著這個輕而易舉就讓她甘願奉獻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心裏竟沒有太多的激動與驚喜,她喜歡他,從第一次見麵就喜歡上了,她知道,喜歡他的人有很多,不缺自己這一個,可怎麼辦,她無法控製自己的心,無法控製與日俱增的想念。盡管,是在這樣一個荒唐的情況下,她得到了他,也許,他第二天酒一醒,便什麼都不記得了,但那又怎樣,她心甘情願,即使飛蛾撲火,即使化為灰燼。
身上的人迷蒙著眼,越來越快的運動著。 疼,真的很疼,像被車子碾壓過得疼,她死死的抓著身下的床單,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那罪惡的聲音。洛晨曦從不懂憐香惜玉,他人是冷的,性格是冷的,就連做 愛都是冷的,她感覺不到他的熱情,感覺不到他的渴望,她就是一個他此刻發泄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的工具,這樣的她和那些擺在廉價店裏的充氣娃娃有什麼兩樣?疼痛一波接著一波襲來,神經的鬆弛,心中湧起的悲傷,不自覺的**出聲,她突然覺得害怕,現在這個委曲求全,利用身體去換愛的女人一定不是自己。
身上的人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竟一下倒在她的肩頭睡了過去。程若然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掙紮著起身,忍住疼痛去洗了澡。鏡子中的自己,依然眉眼動人,分外清麗,如玉的肌膚上沒有一處瑕疵,就連剛剛歡愛過的痕跡都沒有,要不是那撕裂心肺的痛感,她甚至覺得自己還是孑然一身,清白如玉。可惜,回不去了,從她愛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直到,清楚明白的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點點落紅的床單,還沒來得消散彌漫著的曖昧氣息,無一不提醒著,她,與他剛剛做了什麼。慢慢地上了床,躺在他的身邊,手指輕撫著他睡夢中的容顏,那樣冷峻剛毅的線條,那樣令世界都為之震撼的上帝最完美的作品,他好美,都不能用帥來形容的美,美的不真實,他就像個會偷人心的妖精,必經之處,再堅固的城池必定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她承認,這一刻,她是歡喜的,她終成為了他的人,她想,明天一定會是個陽光明媚,微風和煦的好天氣,她會在那時,開始她的美好愛情。
第二天的太陽會照常升起,等待她的是什麼樣的結果,或許誰也不知道,又或許太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