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從禦仙門門外離開的,玉真真懷疑秦可可到底是不是禦仙門內的人。
依照她的容貌和修為來講,不可能是外門弟子。
可哪個內門弟子是這般模樣?
“你是哪個峰上的人,師父也太隨便了。”玉真點亮了陣旗中的陣法,陣旗搖搖晃晃的飛到了半空中,一陣光芒過後,又緩緩的降落到了地麵。
“嗬嗬,是啊,是有點隨便。”
她感覺自己這十六年等於是白過了,臭老頭別的都沒教過她,她也就空有一個築基初期的修為,生活方麵就是一白癡。
“好了,你隻要進入這個陣法,就可以回到禦仙門。”
“玉真道友,太感謝你了。”秦可可踏進了陣法當中,一層又一層的光圈纏繞了上來,她朝著在外麵的玉真揮了揮手,隻看到他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差,最後竟然要往自己麵前衝,他張大了嘴呼喊著啥,她一句都沒聽見。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陣法穩穩當當的落了下來。
“一股不祥的氣息。”沉默了半天的冷陽忽然說了一句。
“咱們出去到回來攏共才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能有啥不詳的氣息。”秦可可一邊說跨出了陣法外。
一整片荒原上透著死氣沉沉的味道,偶爾一個渾身漆黑的飛鳥劃過,露出了陰森森血紅血紅的大眼睛,詭異無比的盯著她看。
秦可可嚇得一個激靈,連忙退回了陣法內,“靠,這是什麼鬼地方?”
禦仙門應該不至於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就變成這個樣子吧???
不死心的她又往外麵邁了一步,眼前的景象依舊沒有絲毫變化,枯樹還是那個枯樹,黑鳥還是那個黑鳥,這裏的一切看起來都怪瘮人的。
“主人主人,我們可以坐著陣法再回去找那個人!”
“對,你說的有道理。”秦可可再度閃了回去,可是陣法裏在她的目光所及的地方沒有一樣可以操控的東西,這讓她有點蒙。
這個,到底該怎麼弄?
算了不管了。
她屏氣凝神,將靈力注入陣法當中,催動陣法浮到了半空之中。
然後,隻見‘啪’一聲,陣旗裂成了兩半,全摔了下來。
“嗬嗬,嗬嗬。”
冷陽也,“嗬嗬。”
“笑屁,閉嘴!”秦可可撿起了地上裂成兩半的陣旗,想再用是不可能了。
“哼,就你這種做事沒計劃的人,如果沒有大能罩著,現在都死了千八百回了。”
“喲喲喲,知道你嫉妒我,我就是有人罩著怎麼了。”秦可可本來心裏就堵得慌,冷陽還冷嘲熱諷,看他就是故意的!
“看你現在怎麼辦。”反正他是器靈,不會死,等下一個撿到他的有緣人就行了。
秦可可咬牙切齒的瞪著這把匕首,咧開嘴角,露出幾個白森森的大牙,手捏在匕首的刀刃上,“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沒了我你也不能獨活,我怎麼舍得舍你而去呢。放心好了,如果我活不了,你也甭想活了!”
“哎哎哎,你這個女人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道理是什麼,我見過嗎?”她就是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人,還能把她怎麼樣?
“算了算了,小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冷陽灰溜溜的鑽了回去。
望著這片荒原,一望無際的皆是一片蒼涼,半個人都看不見。
秦可可對外界的認知很少,除了北國和家鄉,她就沒再去過別的地方。
辣雞見過的世麵就更少了,從他有記憶開始,就一直都在蒼月秘境,從來都不曾出去過。
他長大了嘴巴,拽著秦可可的衣裳,呆呆的望著眼前的景色,“主人主人,這地方好大啊。”
是大,大的都看不到邊。
她試圖禦劍飛出這片荒原,可怎麼飛都飛不到盡頭。
好像這世界原本就隻有這一種顏色。
“哎我去,要不要這麼坑啊。”她的靈力很快就枯竭了,所能吸收得到的卻少得可憐,打坐了幾個時辰才吸收到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