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打開吧,這位上仙說的極是!大伯,我也見爹眉間黑氣一直纏繞未散,還是請上仙為我爹做法超度吧。”說罷,林小虎輕輕放開走到張牧之身邊,做了個輯,腦子裏突然出現昨夜那些可怖的場景,心裏不由得發起滲來。
聯想到昨夜的場景,林小虎想到那怪人必是眼前這位上仙口中的魔人,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讓眼前的這位高人對已故的父親施法,也算是自己的最後一點孝心。
眾人都看著領頭的大伯。
林家大伯心裏也沒有底,看了眼林小虎,想了想自己堂弟死的蹊蹺,又猶豫了一下,略微的點了點頭。
打開棺蓋,果然如林小虎所說,死者眉間黑氣纏繞。
張牧之祭出背後長劍,輕舞了一番,突然劍指黑氣,口念一聲“疾!”,一道金光從劍上衝出射向黑氣。黑氣瞬間四散的無影無蹤。
眾人心中暗暗一驚,這人道法果然了得,便高呼神仙,嘴裏千恩萬謝。
見眾人這般感謝,張牧之略微擺了擺手,不說話,也不挪身讓路。
眾人不解,幾番交頭接耳的商討之後,才明白原來是怠慢了上仙,馬上湊了點銀子,派林小虎送到張牧之手裏。
張牧之微微一笑,也不接林小虎手中的銀兩,說道:“修行之人本該積善成德,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如此。”
林小虎一聽,愣了一下。
張牧之接著說:“不過,劣徒常在世俗走動,這些身外之物倒是用的著。”
聽到師傅提到自己,明真不解的撓了撓頭。
“明真,還不謝過施主!”
被師傅狠狠瞪了一眼,明真才反應過來,伸手接過林小虎手裏的銀兩,道了聲謝,便退到師傅身後。
“不知苦主是在何時何地遭此劫難。”張牧之問道。
“前日夜裏爹就一直沒回來,昨日晚上在後山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已經斷了氣。”林小虎哽咽道,難忍心中的悲傷。 “節哀!”師徒雙雙做了個揖。
“當時是有個全身冒黑氣的怪人,還傷了我的朋友。”林小虎想起秦澈來,因為家裏的事情,今日醒來到現在一直沒空過去探望,也是隻聽說秦澈回來後一直是臥床不起,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我朋友也被那人傷了,現在還臥床不起,就住在前麵的百水村,還請上仙救救他。”說罷,連忙告訴對方自己好友的方位,央求著張牧之去看一下秦澈。
張牧之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告別眾人,便帶著明真朝著百水村禦劍馳去。
秦澈被胡三娘帶回家後,一直高燒不退,脖子上的兩道傷痕不斷望外溢出黑血,眉間的黑氣一直纏繞不散,嘴裏胡言亂語的叫著:"娘"。
胡三娘見狀,心疼不已,秦澈所中之毒,已侵入經脈,秦澈年幼經脈尚弱經不起折騰,又不能用功法大力將毒逼出,隻能一絲一絲的慢慢將毒從秦澈的奇經八脈中逼出,這樣就必須全神貫注的運功給他排毒,不能有絲毫分心,稍有差池,功法一時失控,秦澈便會因為經脈受損而小命不保,即使好運逃得一死,也是廢人一個
......
隻剩下最後幾根細脈了,胡三娘疲憊的擦了擦汗。
一直給秦澈運功排毒,從昨夜到現在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此時天已經大亮,秦澈臉上稍微好轉了一些,胡三娘的心頭的大石才微微放下,毒已經排出一大半,就還剩下一些細小的經脈裏麵的毒,這是個極為細膩的活,非得運功排毒的人心思細密。
略作休息,胡三娘打起精神,盤膝坐起,手掌向上,運起功力,整個屋子頓時紅光閃耀,空中暗流湧動,胡三娘事先就已緊閉門窗,並在門窗上加了一些小禁製,防止有人中途打擾,也免得屋內的怪異場景嚇到村裏的其他人。
微微張口吐出內丹,貼在秦澈的胸口,護住其心脈,功法在全身運行一周,胡三娘伸出雙手輕輕貼在秦澈腦門和丹田二處,緩緩釋放出法力,小心翼翼的控製法力進入秦澈的經脈,慢慢為其驅毒。
突然間,門窗啪的一下被打破,加持在其上的禁製也應聲而破,從外麵衝進來兩個道人。
對著胡三娘大叫道:“妖孽,受死。”說完,兩柄飛劍飛出,迅疾若電,朝胡三娘襲來。
胡三娘暗暗叫苦,正是排毒的關鍵時刻,卻被兩個道人不由分說的偷襲,而且一見麵就是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