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見我和碧芸說的是房地產話題，伸伸懶腰，疲倦地靠在沙發上打哈吹：“你們說的，我一竅不通，越聽越困……”
我聽了笑了笑：“清秀，我來煮咖啡，喝幾杯讓你晚上不用睡。”
“喔！有咖啡，我來泡，總經理你忙。”清秀一聽，眨巴著大眼睛，帶著興奮的神情大喊，精致的臉笑得俏皮生動，人也變生龍活虎了，她站起來張望咖啡放在那裏。
“那邊有電咖啡壺，不是泡的，可以煮。”我指著門邊的櫃子說，“在櫃子上麵，糖和咖啡應在冰箱裏。”
碧芸把手放在胸前，仰起臉說：“清秀，我也要，加糖的。”
“好的，先煮一壺加糖的，放三小包……”清秀邊倒水邊說：“記得多加點水……嘻嘻。”房間裏很幽靜，咚咚的倒水聲、清秀的語氣都清晰聽出來，感覺出少女聲音的清爽。反倒是碧芸，手抱在胸前，說話不那麼順暢，聲音都聽不到能穿透耳朵的磁性了。
我拿起手機，從通話紀錄找到祝全勝的電話，然後打電話給他，電話一通，就聽到祝全勝瞪著眼珠說出來的聲音：“在那裏啊？這麼久。”
“南海酒店A九樓十七號房。廢話少說，快點來，我等你。”我說。
碧芸見我打完電話，笑眯眯說：“深圳很潮喲，到處都是你們潮州人。”
“嘿嘿，他是表帶廠的老板，明天我要他帶路到鍾表廠洽談，你要去嗎？”
“表廠？要啊，有沒有漂亮的鑽石表？”碧芸媚眼生輝，抬起白嫩的手：“如柔荑，如凝脂，纖纖玉手，簡直就是藝術品，說不定那個表廠會看上的，以前就特喜歡戴表，自己看起來都美。”她微笑著，自賣自誇。
我笑道：“我幫你脫過鞋，你的腳更漂亮，我叫他們也去開發腳表，說不定是一項創造發明。”
這時，清秀走過來，端著兩杯咖啡，將其中一杯先遞給碧芸，有意裝嬌滴滴說：“董事長，給你這杯。”
“謝謝秀秀。好香，很久沒聞到這味道了。”碧芸雙手接過杯子，靜靜看著一熱氣在杯上升騰，她用一隻手扇著冒氣的咖啡，一邊說：“小心，別燙著，好燙。”
清秀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坐在椅子上發愣。
我便問：“清秀，想什麼？說給我們聽聽怎麼樣？”
清秀宛然一笑：“我在想，你們怎麼會想到叫我妹妹來的？就看那幾眼的視頻。”
“你還不明白？”我故弄玄虛，神秘兮兮說。碧芸看著清秀，也笑眯眯，隻是不說話。
“不明，我隻是怕來了讓你們失望。”清秀低聲嘀咕著。
“我不說廢話，一句就讓你口服心服，你妹妹有董事長成長的影子。明白嗎？”我冷不防說出這一句，連碧芸也覺得意外，但她隻是楞了一下，就想通了。
“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妹妹，也許從小就沒有父愛過，根本就兩回事。”清秀不以為然。
“嗯，沒有父愛過……”我說了一半，看到祝全勝站在門口了，連忙站起來，招呼他進來，清秀見有客人來，也就站起來讓坐，自己又坐到碧芸身邊。
祝全勝挺著啤酒肚，大搖大擺從我身邊走進房間：“什麼咖啡，這麼香，流口水啦！”
碧芸站起來，朝祝全勝笑笑：“快請坐！”
我蹲在冰箱和食品櫃旁邊問祝全勝：“嘿，別流，這裏有藍帶、嘉士伯、全麥、威士忌，那樣？”
“來瓶全麥！”祝全勝打量著碧芸和清秀，略感意外，但還是和她們打招呼：“大家好！”然後幽默地笑了笑，朝碧芸伸出大拇指，“CN好聲音！”
“別見到靚女就笑，她們是董事長和她的妹妹。”我故意抬高清秀的身份，打消祝全勝想入非非的念頭，也提高提花織帶的份量，方便以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