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問那個跟您長一樣的秋小姐嗎?她跟你一樣昏迷後被祭司家的人帶回去了。”
這個侍女反應很快,馬上就猜出我問的要點。帶回去了,也好。省了我不少功夫,也省了不少他們解釋的功夫吧,看來人都一樣,既然自私到了無恥的地步,我又何必跟他們計較。橫豎,我都是被拋棄的那個。打定主意,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突然想起一個人,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個叫樂竹的侍女?"
思綺雖然不明白她為何這樣問,不過她是最近三年才被宮管事挑進來侍候的侍女。每個被挑進來的女侍都經過嚴格考察,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都要一一謹記,而且五音宮那麼大,侍女又何止白來個,偌大的宮內僅是侍女就有上萬人,所以還是如實回答不知道。
“這樣嗎,那你下去吧.”
“樂竹?她就說了這個?”
大廳中堂一襲黑衫銀腰帶半眯著眼躺在藤椅上,秋風微微撫起那潑墨般的黑發,一眼望去本是謫仙般將隨風而去的仙人卻是被染上一抹強烈的存在感。邊上的人都被他飄逸出塵怔住,愣愣地看著這即使總見都還是被驚豔到的男子。下一秒看到那緊蹙的眉心則立馬回神,邊上站的流景兒早已見怪不怪,打了個眼色讓邊上的人都退下才開口。
“哥哥,父親的事有頭緒了嗎?不過我還是想問為什麼你對那女子這般重視?”
哥哥的蠱解了後,父親的突然失蹤讓人有些摸不著頭緒,自從父親走了後,哥哥便成為宮主,以前父親在,門裏的事物都是父親處理,如今父親走後,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哥哥最忙的日子。在這麼忙的時間裏哥哥卻還去關心那個無關緊要的女子,二者都讓她不得不去想這其中的緣由。
“景兒,你可曾見過她?”
流洛根本就沒注意到她的問話,心中疑惑著為何自己為何總對那個白衣女子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景兒挑了挑柳眉,輕啟紅唇道,
“我如何見過她?哥哥你認得人家?若不是你以前外出結交的紅顏,不過她好像才剛及笄之年。”
景兒見哥哥臉上那飄忽的表情,忽生起惡作劇的心思。不過沉思的流洛並沒有聽出妹妹語中的調侃,會是這樣嗎?紅顏?可是他卻是才初見,難道以前他真的有見過她,而且她剛醒來看見他的反應分明是認識自己的。但為何自己卻不記得,
“不過你若是喜歡人家,不對,及笄?”
景兒喋喋不休地繼續調侃自家哥哥,突然好像記起些什麼,黑白分明的眼眸由上而下地掃描了一遍哥哥。該不是真的是那個人回來了吧!她不是死了嗎?如果是她,父親說過絕不能讓她跟哥哥一起,所以即使是,都不能告訴哥哥這件事。
“怎麼了?你真的見過她?”
流洛淡漠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光亮,就連自己也不曾注意心中沒來由的欣喜。景兒更是奇怪地看著自家哥哥,
“我怎麼見過她了,對了哥哥,雖說你的病好了,卻也不能總呆在五鳳樓。那太陰冷了,你現在可是常人的身體,再好的體魄也經不得起折騰,你就搬到宮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