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順從地跪下,放低了身體,讓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少年騎在它的背上。拉法爾抓著坐鞍,腳部猛地發力,上到雄鹿的背上。起初,拉法爾緊緊抱著雄鹿的脖子,雙腿夾緊,好在性情溫順的坐騎沒有什麼反應,慢慢地站直。緩緩地走了幾步。
坐在雄鹿背上的拉法爾緊閉著雙眼,突然感覺自己的坐騎走了幾步,似乎沒有那麼可怕。緩緩睜開雙眼,打量著周圍。近三米高的垂直高度讓拉法爾驚奇不已。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中的愉悅卻讓在下麵的維爾拉和瓦絲德捕捉到了。
二人對視一眼,學著拉法爾先前的動作,示意雄鹿降低身體,顫抖地騎了上去。
維爾拉坐在雄鹿的背上,無比緊張,隻得緊緊抱住雄鹿的脖子。另一隻雄鹿背上的瓦絲德也好不到哪裏去,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抖,十分惹人憐愛。
“坐穩了,出發了!”領頭人幹脆地說道,夾了夾雙腿,雄鹿打了個響鼻,開始加速。身後的三隻雄鹿跟上頭鹿的步伐,速度越來越快。
不大不小的風吹著瓦絲德和維爾拉,二人緊張地睜開了雙眼。看著道路兩旁飛速劃過的樹木,不適感漸漸退去。維爾拉看著領頭人的背影,沒等說話,冷淡的聲音順著清風傳來。
“我們要在8個小時內趕到奧伯丁,期間橫跨費爾伍德森林以及黑海岸,路上盡量不要停留,免得引來野獸。有需求隨時說,統一行動。”話畢,領頭人不再說話,留下麵麵相覷的三人。拉法爾看了二人一眼,轉過頭去,沒有說話。
二人見狀,也沒有說話,坐在雄鹿的背上,享受著兩邊呼嘯而過的風景。
領頭人仿佛掌控著節奏,逐漸加起了速,速度越來越快,維爾拉剛開始害怕,但慢慢適應了這個速度。一路無話,四個人隻顧著趕路。
月光水銀瀉地般掛滿了大地,遠處的丘陵在月光下若隱若現;時而出現的湖泊清澈見底,浮萍鋪在水麵上;叫不出名字的花朵靜靜地在路旁沉睡著,安靜異常;樹林中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狼嘯讓人不寒而栗;樹上的貓頭鷹叫著,訴說著夜的話語。
拉法爾默默地看周圍,一言不發。維爾拉看著美麗的景色,心中的悲傷仿佛被撫去了幾分,心情漸漸好了起來。活躍的瓦絲德盯著美景,大眼睛一閃一閃,心情躍然於臉上。
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安靜的空氣中隻剩下雄鹿四肢踏在地麵的聲音。
剛開始,三人的注意力被景色吸引去,但隨時時間的流逝,三人漸漸失了興趣。拉法爾還好,依然麵癱的表情讓人看不出想法。瓦絲德抬起頭,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星光閃閃的夜空,不知道想著什麼。
維爾拉低下頭,回憶起這十五年的點點滴滴,不由得有些開心,嘴角不自主的微微揚起。回想以前的生活,和母親去采植物;和小夥伴們去河裏遊泳;去山上尋找想送給女生的花朵,懵懵懂懂的想法,讓他分不清真實還是幻想。
“喂!你想什麼呢?”悅耳的女聲響起,打斷了維爾拉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