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伊利丹大人觸犯了瑪法裏奧大人的命令,但憑借著戰爭期間斬殺惡魔以及組建起義軍的功績,外加部族中的威望,伊利丹大人仍被視為英雄。隻是因為瑪法裏奧大人的秉公無私,伊利丹大人才被關押至今。算起來,伊利丹大人快被關押近一萬年了!”
維爾拉呆呆的一動不動。在他看來,伊利丹大人隻是以為一位暗夜精靈的英雄,卻沒想到背後竟然有這麼多的緣由,心中不由得震驚。正當他笑話這些信息時,希絲娜的呼喚將其拉回現實。
或許是火光太亮將月光照射的影子反到了另一邊,或許是上古之戰的故事太過精彩,母子二人誰也沒注意到,一個高大的影子逐漸靠近。
“希絲娜,你烤了肉也不叫我?”安靜的夜空被一個粗蠻的聲音劃開了一道口子。維爾拉對這個熟悉的聲音毫不陌生,對這個聲音主人有種莫名的情感,那情感,叫做痛恨!
“果然,又來了......”維爾拉心中想。
想起這個人,維爾拉心中莫名的怒火。有對這個人,也有對那個叫爸爸的人。
想到自己的父親,維爾拉的內心複雜。從小到大,他就隻見過爸爸一次麵。那次見麵實在維爾拉五歲的時候,那天維爾拉在屋子外麵玩。一個影子逐漸靠了過來,直到維爾拉的身後。維爾拉感到周圍的月光漸漸變暗,立刻站起了身回頭看。維爾拉看著那個高大的男性精靈,仔細翻動著自己的小腦瓜,卻無法想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直到那個精靈說了一句話,令他終生難忘。
“你是我的維爾拉嗎?”
聲音不是很大,隻暫時打破夜空的寧靜,卻給僅有五歲的維爾拉永遠的印象。正在屋子裏忙活的的希絲娜也清晰地聽到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
“他!他回來了!”希絲娜急忙跑出屋子,看到那個許久未見卻又無比熟悉的身影,她哭了,哭得那麼淒慘!她一直以為,丈夫再也不會回來,五年了,一絲關於丈夫的消息消息都沒有傳到這個仿佛被遺忘的小村落。
本應該留在身邊的的丈夫卻被緊急調到前線參加戰鬥,隻留下了她和嗷嗷待哺的維爾拉。八年來,希絲娜不知道丈夫到底如何,死在了戰場上?還是被俘了?如果都沒有,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生下維爾拉後的希絲娜,帶著嗷嗷待哺的小維爾拉默默地生活在這個小村落裏。村子裏的人都知道她的丈夫在外麵打仗,卻不知道何時回來。村子裏的惡霸有時也會故意欺負她。維爾拉剛出的時候還好點,惡霸還有所收斂。直到維爾拉的父親回來,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惡霸承諾以後再也不欺負維爾拉母子,這才作罷。
維爾拉的父親走後,直至如今維爾拉十五歲,整整十年時間,都沒再回來。惡霸以為維爾拉的父親在前線上戰死了,便不再收斂。狠狠的欺負維爾拉母子,隻不過礙於村落裏的人,惡霸沒有做出更出格的事。
為了維爾拉,她一直默默忍受。畢竟隻是自己和孩子,忍一忍就過去了。讓孩子平安長大,是她最大的心願。為了這個願望,希絲娜吃了不少苦頭。
懂事的維爾拉,也幫著媽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聽媽媽說,爸爸是駐紮在白楊穀的月亮守衛,幾年也不能回來一次。這一點,維爾拉的父親已經證實了。自從五歲時見過一麵,維爾拉再也沒見過爸爸。
“你來幹嘛!?”希絲娜有些害怕的喊道。對於這個男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恨之入骨,卻無可奈何。
“嘿嘿,你烤了肉,不叫老子一聲?是沒把我範達放在眼裏嗎?以前我告訴過你的,吃飯的時候要叫上老子!你都忘了嗎?”那個身影不斷靠近。火光照亮了他的臉,和普通的暗夜精靈不同。他的皮膚是黑色的,眼睛卻是紫色的。這和暗夜精靈不大一樣。範達的身體壯得如同一頭雄鹿一般,兩米五的個頭在暗夜精靈族中都是很高的尺寸,讓人看起來不好惹。
“今天是我給維爾拉特地做的,沒有你的份!”希絲娜仿佛護著幼崽的豹子,吼出了聲。
被希絲娜這麼一吼,範達凶性大發。“你個臭女人,老子偏偏要吃,你能在怎麼樣?把你那個死鬼男人找回來啊?讓他再狠狠地打我一頓!?哼!”範達惡狠狠說著,上來就準備搶火架上的鹿肉。
“你敢!”希絲娜衝著範達吼道,衝上去抱住範達的腰,想用力摔倒範達。但是在暗夜精靈族中仍算矮小的的希絲娜哪裏是範達的對手,範達怒吼一聲,粗壯的手臂抓住希絲娜的胳膊,用力掙脫,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維爾拉的眉頭皺得不成樣子,本來俊美的臉龐因為扭曲憤怒顯得無比猙獰,衝上去擋在媽媽前麵,閉著眼睛等待著疼痛的到來。。
“嗖...”尖銳的聲音劃破夜幕,隨即一聲慘叫響徹夜空,引得不少在街上閑逛的村民側目。
維爾拉猛地睜開雙眼,想看發生了什麼。隻見一根寒光四射的箭矢插在範達的手上,半根箭矢沒過手心,鮮血染紅箭尾原本的白色雕翎,蔓延而下。維爾拉看著周圍,驚喜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