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整了整身上有些發皺的工作服，笑著說道：“還不是這地方消費太高，孩子都工資有沒有那麼高，還是要掙點錢生活的。”
上海這個地方，物價卻是不低，就連張九命自己一月五萬多的工資，都不能活的很滋潤。
就在兩人說著話的時候，“叮”的一聲，電梯門又打開了，從外邊走進來一個同樣身穿清潔工服侍的老爺子。
張九命有些疑惑，看了看手機上麵的時間，都十二點多了，現在的清潔工都這麼敬業了嗎？
老婆婆見到老者走了進來，連忙說道：“老王也下班了，這位小夥子人可是真的好，還特地幫老婆子按了電梯，是個好小夥。”
張九命見老婆婆誇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老者見狀，也笑了一下，說道：“既然這樣，那能不能幫老頭子也按下電梯，我要去四樓掃一下。”
張九命微笑著按了電梯，之後就老實的站在角落裏聽著兩位老人的談話。
在電梯下降的期間，又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很多人，幾乎將電梯都給擠滿了。
這下就算張九命反應再遲鈍，也該想到了。
兩位老人始終沒有挪動一步，就這麼站在那裏交談，將張九命擠到了角落裏，擋住了外邊來的人。
張九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站在電梯的角落裏麵，臉色發綠的看著電梯裏麵的人。
進來的人似乎都無視了角落裏的張九命，或許是張九命一個字都沒有說的原因，電梯裏麵的人自電梯合上就沒有往角落裏麵看一眼。
電梯下降的速度很快，一隻降到了第二層，電梯裏麵隻剩下了最初進來的老婆婆。
老婆婆語重心長的對著張九命說道：“小夥子，掙錢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要熬這麼晚，對身子不好。”
末了，老婆婆似乎還想要拍拍張九命的肩膀，再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放下了手走出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下，張九命一下子就彎下了腰，大口的喘著粗氣。
等到電梯到了一樓之後，他連忙用著有些發軟的腿跑出了遠勝大廈，等他再回頭看的時候，那個老爺子正在大廈門口衝著他擺手。
……
張九命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在大街上麵，看著街道上一對對的小情侶，心情變得又堵了起來。
這下就連心中的恐懼都少了許多，他拿出老王給的福袋，嘴上嫌棄的他還是依然戴在了身上。
看著一點變化都沒有的福袋，張九命氣的一下就扔到了垃圾桶裏麵，“哐當”一聲。
“屁的大師開光，一點卵用都沒有的東西。”
嘴上罵了了一聲，果然和尚都是騙人的，還是要找個時間去找長生觀主，找顧老觀主給我去去邪。
張九命拍了拍臉，清醒了一下腦子之後，大步流星的朝著自己家裏走去。
……
晚上，張九命躺在床上。
他拿著手機看了看上麵的聊天軟件，其中他那位神秘好友給他發的最後一條消息。
上麵是一個地址……
“廣州，白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