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遇見了什麼,我也好奇。直到聽見那個答案的時候,我有點怕了,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突然一種恐懼壓住了我,甚至有點喘不過氣。
“黃金樓,張家黃金樓。”
我記得奶奶當時說這句話時的表情,一種癡呆一般狀態,恐懼,驚慌,還有點釋然,像是把壓力吐出來一般。
他們沒有主動提起過什麼,都是我在旁敲側擊的不停詢問,因為我好奇。這是我最大的毛病,第二個毛病是懶,這種隻需要費費嘴皮子就能知道的奇事對於我這個懶人而言是個很大的誘惑,不亞於胖子給我送的燒雞。
爺爺是個很沉悶的人,他是個船工,幾乎沒怎麼給家裏留過錢,要米買米要鹽買鹽。剩下的錢都換成了煙酒,吃掉喝掉。
幾乎沒什麼印象的爺爺死的很早,一直以為什麼都沒有給家裏留的他,給我留了一大筆錢,還把我介紹給他一個朋友,讓他幫我找個活計。
那人是個古董販子,長著一張讓人厭惡的市儈相。他抬了抬三角形的眼睛,漫不經心的說:“老孫家的孫子,嗯。他提起過,你爺爺說讓你幫你在這開個古董店,我幫襯著你幹點小買賣,直到有人來接你。”
我一驚,心中奇怪連忙問道:“六叔,誰來接我?”他沒說話,直接把門鎖上就帶著我往巷子深處走去。
這算什麼情況,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又不知道從何問起,我隻好閉嘴,看這個爺爺介紹的老朋友如何幫我在這裏立個小地方幹點買賣。
古董我還是比較有興趣的,主要是這些值錢,我是個沒什麼大心胸的人,這種賺錢的事我還是很樂意幹的。
不知道他帶我走進了一個什麼地方,反正一排人坐的很高,他們腳下是一個起碼和我小腿差不多高的一個石台。
六叔對著他們鞠了一躬,然後又指著我說著什麼。我聽不懂,也不知道是哪裏的方言,就閉上了嘴,隻是楞楞的發呆。
很快,他們停止交談,有八九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六叔滿臉堆笑的說著感謝,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一臉不解的問:“六叔,剛才是在幹嘛啊,我怎麼搞不明白?”
“他們是這裏的土菩薩,所有的古董都是經過他們手出來的,咱們就是拿他們的貨物賣,大頭歸人家,咱們頂多就是拿工資的,要是能撈上一筆,那就算燒六高香了。”六叔淡淡的說道,似乎有些不甘的情緒。
這人也是奇怪,自己開古董店還得別人同意。不過是從那些人手裏拿東西,算是賺個中介費吧,那倒也是清閑,反正我也懶得去計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