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八這番話,果然將老司機,也得目瞪口呆……
“額造!我感覺——感覺有點不過你子了……”
老司機咬牙切齒瞪著劉十八,想想不甘心,還是補充一句道:
“但俺還是提醒你,不要想多了,用女人婦孺去攻城掠地不現實……”
老司機和劉十八,正在私語,卻被馬場信房打斷了:
“咳咳咳……主公!你正在給軍容齊備的武田軍訓話呢?是不是等下在和軍師商議其他的事?”
劉十八忙扭頭,對著馬場信房歉意的一笑,接著站直身體,嚴肅的看向高台廣場上凝立的數萬武田士兵,朗聲道:
“下麵!我宣布武田軍,進行軍隊改編,完成後由各兵種所屬武將,集訓磨合三,然後……”
聽到這,武田家臣們,不由渾身齊齊一震,露出各式各樣的表情:驚訝,興奮,驚恐,狂喜……
武田家的主公,武田十八果然非同常人……
吃了幾頓饃饃蔥油餅,就開始忽悠人打仗了?
眼下的節氣,是正農忙季節,難道農民們都不種田?
辣麼,武田領的子民,貴族們,武士老爺們,來年都吃啥?
難道宰軍馬,喝馬肉湯……
好在,有軍功封賞可拿,稍稍補貼一點……
廣場上的士兵,武將,家臣們表情各異,各自盤算著家督話裏話外的種種內涵……
“但是!”
訓話,講究的是恩威並施!
所以劉十八到這,語氣猛然一頓,眉頭往上揚起,眸中露出淩厲凶光,補充道:
“有違背軍令者——格殺勿論!不論你是重臣,還是武將,或足輕,母衣眾,騎馬眾,赤備騎……
隻要你隸屬武田家一份子,我必定一視同仁,有功必賞,有過必殺,絕不留情……”
數萬人集結的野田城廣場,所有士兵、家臣、嫡係普代等等人物,聽到家督武田十八的狠話,不由得齊齊一震。
眾人麵上,歡喜者有之,恐懼者有之,驚疑不定者也許更多……
寂靜聆聽家督訓話的廣場上,突然冒出一個男子結結巴巴的聲音:
“我……我想問!”
“人,敢問主公,我們這些臨時招募而來,為主家,為主公開疆擴土而拚死搏殺的農兵,到底圖什麼?
不管誰贏了,輸贏都和我們這些可憐的農兵,沒多大關係,受苦的還是妻兒……
難道,我們僅僅為了晉級武士,還有那虛無縹緲的榮耀而戰?
人,家裏還有父老雙親和妻兒,還有田地等著人耕種,否則來年人連領地的賦稅都繳納不起了……
所以,所以人——鬥膽……”
話的人,是一個隱藏在數萬足輕旗本中一個普通的農兵。
這家夥話字字暗指本心利益,他有一副典型的大眾臉,扔進人堆,都不好第二次再找出來那種類型……
可,這個普通農兵,話沒完,就被暴怒的武田勝賴打斷質問道:
“放肆?主公訓話評定,布置武田家往後的發展方略,豈容得你這賤民,當場插嘴打諢無理取鬧?
難道,武田家老主公在世,平日薄待了領地的領民不成?”
“不!人不敢……”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