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俁城,看樣子不能去了!吾等若棄城池而去,二俁城絕對難以自保。”
德川家康遙遙回首,沒頭腦的歎息了一聲。
“殺!”
“啊哈!”
“嘿,哈!”
遠遠的,喊殺聲越來越近,真田昌幸所率領的那些嗜血瘋子就要殺到眼前了……
“轟隆隆!”
“駕……”
“媽媽……”
雜亂中,先前攻擊兩淵的潰兵和酒井忠次帶去的五千援兵,都被真田家的足輕,打得攆兔子一般成潰兵……
潰兵,炸營……
這種軍隊中致命的病,是會傳染的!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數百潰兵,衝散了數千的潰兵,裹挾著倒退而回!
這些潰兵緊接著,又衝潰了酒井忠次的五千精銳!
恐懼,成了最大的傳染病!
最初,德川家的中低級武將,還能有效控製軍隊,發起有效反擊,甚至一度阻止崩潰,將真田家的那幫神經病阻攔一會。
“啪!”
“呯!”
但,隨著不知何處鐵炮轟鳴,將這些張嘴的,穿著精美具足的武將,一個個的打壞腦袋!
隻要恐懼的鐵炮響起,就必定有一個騎馬的武將翻身落馬,四肢抽搐了一會就死去了!
一幕幕慘烈的屠殺,令再傻的德川武將,也明白武田家,有一個躲在暗處的卑鄙神射手,在很遠距離,專門對武將進行——點殺!
精確的射擊,完美的爆頭技藝,將鐵炮的藝術發揮到了無與倫比的極致!
更令人恐懼的是,躲在兩淵上阻擊的武田鐵炮足輕們,有一部分仍有彈藥的,也追下山來,有樣學樣的,加入了點射的行列。
僥幸存活的武將,狼狽的將自己身上的精美具足脫下,扔得遠遠的,夾雜在普通足輕中,悶頭就逃……
這些穿著內褂子的德川武將,即使被打傷了,也不再伸出脖子吭一聲!
失去武將指揮的德川軍,哪能不敗?
大崩潰,已經無法避免!
再不逃,就晚了……
……………………
“服部半藏,前往高神城的道路一樣要經過二俁城,不也是被那些赤備騎攔住了?”
德川家康,綜合種種自家的不利,終於決定跑——立刻!
“主公!你忘了武田家這兩千軍隊,是如何來到野田城的?”
拜服在地的服部半藏,猛的站起來,朝朦朦朧朧的群山,遙遙一指,冷笑補充道:
“武田軍能翻過來,難道德川軍就不能再翻過去?”
“嗦嘎!服部半藏,帶路!”
德川家康,果然也不是常人,聽可以逃出去頓時來了精神。
留得青山在——何愁沒柴燒?
“撤往,高神城!”
德川家康,梟雄之姿,果斷的下達命令。
但,臨走之前,家康沒忘記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
德川軍,需要一員武將斷後!
德川家康舉起手裏的芭蕉扇,順著朝身後家臣和武將,一個一個的點了過去!
有點象,點兵點將,點到誰倒黴的遊戲!
隨著芭蕉扇的移動,諸多的家臣和武將麵色煞白……
最後,家康手一停,指著一員家臣朗聲道:
“太久保忠世,辛苦你了,你便率領所有德川潰兵——斷後吧!”
“納尼?”
太久保忠世聞言身形顫抖,麵色蒼白麵露不信,茫然看著德川家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