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嬸子?俺是哪年哪月生?生日幾號?”
劉十八看著翠花,大聲又問了一遍。. .
翠花麵帶複雜之色,靜靜的看著劉十八,嘴唇緊緊的抿著,不一句話,一個字……
劉十八看著翠花,嘴唇蠕動著,輕輕的咬著舌尖……
“吱!”
仿佛咬舌尖太輕了不過癮,劉十八眼冒凶光,狠狠咬一口下去。
翠花,李二狗,秦大,別離四人呆呆的看著嘴角滲血的劉十八。
“嗚嗚……”
老黑用腦袋蹭著劉十八的褲腳,出悲傷的嗚咽聲。
“嗬嗬!”
劉十八粲然一笑,抬手一指手拿鵝毛扇,麵色鐵青,眯眼瞅著自己的景觀溝淡淡道:
“我原本就有一個大師伯,化名山本柳義潛伏曰本。
末日不定可以挽回,代價是我們華夏亡國滅種,隻要消滅掉暴風戰艦,和貝裏琉新建的蘇蘭,就可以做到。
被病毒感染的寧海東和敏兒,靠著全麵擴散的病毒,也能阻止美利堅侵略,但最後的代價和亡國滅種沒區別,隻剩下軀殼的人類還不如死了……
所以那,大師伯山本柳義,在貝裏琉群島戰役中,毅然動了最後一擊,偷襲美利堅聯合艦隊——全麵核戰爆。”
道這裏,劉十八苦笑一聲,慘然道:
“我這輩子,仿佛都沒正真做過自己,一直都按照爺爺的思路在一步步往前走,不是嗎?
我好像一個傀儡,什麼都不知道,除了幾個錦囊和一些所謂的,見不得光的家傳手藝之外,我還會什麼?我還知道什麼?
這不——竟然又多了一個和通教主一模一樣的大師伯……哈哈哈哈哈!
真是諷刺,我才三十歲不到吧?就在通塔的屍水糟了劇毒,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到了如今,我都還不敢正兒八經的瞅瞅自己到底是啥模樣。
甚至都不敢問你們我現在是啥模樣,別以為我是瞎子,看不見你們眼珠裏透出的古怪,我猜不準卻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嗬嗬……”
“還有他,景觀溝!”
著著,劉十八快轉身,臉上帶著一絲邪門,嘴角隱含陰沉厲聲道:
“他是什麼人?我原本沒有想到,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他沒有在紫雲山固守一,卻多年前就遵從我爺爺的教誨遠遁漢水之濱,長年累月之下竟以自己的人名化成地名,為景觀溝老鴉嘴,了不起……
你,潛伏著、默默的、靜靜的、等待著什麼呢……
你在等待的同時也沒閑,居然還兼顧了造人運動,延續出兩個殘地缺的怪兒子,號稱半邊人……
這一切看似清晰,卻混亂無比的人際關係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今兒個我總算明白了……”
翠花和李二狗對視一眼,浮起一絲不詳,翠花駭然呼喚道:
“少主……”
劉十八擺擺手,臉上帶著猙獰!
而他的心裏,卻有根隱隱約約的線,將這些看不清的東西連在一起:
爺爺劉一,通教主,鴻鈞道士,贏勾,怒歌,景觀溝,景瑟,戰死禪石之海的父親,山本柳義……
一切的一切,仿佛圍繞著一個巨大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