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山上咋了?”
陳宏誌清醒過來,叫了一聲。
“慘啊……”
白肉老頭鼓著眼珠,翹可憐巴巴瞅著十幾米外,山道上幾十個瞠目結舌的安全員。
“我是特警隊副隊長陳宏誌,老伯你喘口氣,慢慢,到底怎麼個慘法?”
陳宏誌左右前後看了看,慎重的問了一句。
話音未落,哪知道那白肉老漢身後的土凹中,冷不丁又竄出一條同樣渾身白花花的光腚人影……
那人影仿佛惡狼撲食一般,猛的撲在那白肉老漢身上……
緊接著,傳來一陣令人頭暈目眩的靡靡之音:
“唐唐,你怎地舍得丟下老漢去了?你扔下老漢一人,讓我如此淒慘?”
“牛比,勞資也舍不得你,你看勞資已經忍不住了……”
沒錯!
躺在底下扭動如蝦米的白肉正是黃忠,而後來撲出來的那個光腚的家夥,則是老唐。
此時的老唐,麵色扭曲,咬牙切齒,獰笑著吐出一句:
“……你看老子已經忍不住了……”
其實後麵,還有半句,被老唐硬生生咽回了肚子之內:
“忍不住要吐了……”
兩個大男人,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另一個看起來更老,最少都有八十多歲。
就是這樣兩個年歲看起來如此巨大差距的老男人,在山道上演了一出“相公戲水!”
汙……
好汙……
汙穢到了極致……
山道上的一眾安全員,別看他們做的是逮人的活計,實際上在踏進許昌安全局之前,他們也是普通的學生。
這些人在安全學校中,也是汙到極點的人物!
但如今,他們卻有一個共識:那汙不叫汙,這汙才叫汙……
什麼費魚清的葷段子,和眼前糾纏翻滾的兩條精瘦白肉來,簡直純得不能再純潔。
“上去,給我把這兩個人摁住,問問咋回事。”
陳宏誌麵色扭曲,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叫什麼事?
“隊長,我看不需要問了吧?直接繞過去就行了。”
“是啊!這兩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
“太惡心了……”
作為男人,都有一種生的本能,看見一男一女糾纏在一塊,你若要上去抓奸啥的,絕對義不容辭,好歹也飽個眼福。
但是碰見兩男人在菊門穿花,特別其中還有一個八十歲的老大爺,在做那相公穿水的活計。
一眾充滿大男子主義的安全員,絕比不能忍,不能看,更別近身扯開詢問。
隻要攏了身,仿佛就有沾染不完的汙穢!
“你,還有你,跟我來!”
陳宏誌當下便傻了眼,無奈咬著鋼牙,揮舞著手槍,硬逼著兩隊員配合自個一道,上前細細詢問。
而此時,山道上一幕汙穢至極,令人不能忍的雙簧大戲,一來一去竟然給拖了一個時之久!
………………
離開老唐和黃忠二十多米外,山道上方的陰暗處,此時除了秦大之外,還多了一個人影。
這人,正是安排好屯中撤退休整事宜後,因為不放心而趕來看看的劉十八。
秦大此時的姿態極為不雅,跌坐在地麵,愣愣的張大嘴,右手短劍跌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而不自知。
他的左手抬起,死死捂著腮幫子,眼神渙散,嘴角滴下一連串的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