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表哥的客人(1 / 2)

橘黃色的燈光暖暖的打在電腦屏幕上,百度瀏覽器上的“如何能減壓?”的頁麵上出現了很多的回答。錢霖宇對於爬山這項運動比較感興趣,這種親近大自然比網友說什麼狠刷銀行卡要來得實際得多。

錢霖宇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咖啡,咖啡騰起的熱氣撲在他帥氣的臉上,癢癢的。

即使過了多少年,錢霖宇還是會不時的想起和夏蕊兒到撒哈拉沙漠旅行的情景,同樣過了這麼多年,錢霖宇依舊不明白夏蕊兒為什麼會選擇這種黃沙漫天地方來終結他們的愛情。

也許,就是因為錢霖宇什麼事情都由著夏蕊兒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才會變成相愛不能愛的結局。

咖啡的熱氣逐漸減少,似乎那種溫熱隻是一眨眼的功夫。

錢霖宇之所以這麼迫切的想要知道如何減壓,是他受不了自己良心上的譴責。綦葉翰卷走巨款,留下一堆的麻煩給結了一天婚的溫言,這讓錢霖宇寢食難安。畢竟在事情發展的最初,蘇曼是真實存在的。沒有任何人必須為了自己的好兄弟緩解壓力,就要付出被欺騙感情的責任。

錢霖宇要為自己的良心贖罪,要讓溫言從痛苦中走出來。

時間,二十點十五分。錢霖宇看了下手表,時間還不算太晚。思忖了一會,錢霖宇怕溫言反過味來,會反感自己就決定將微信發給陳莫:“在嗎?”

陳莫秒回:“在,什麼事?”

“後天約溫言一起去爬山吧!她身邊的朋友越多越好,讓她轉移下注意力。”

錢霖宇看到陳莫的微信界麵上顯示輸入,可過了好久陳莫才回來一句:“好。”錢霖宇舒了一口氣:“郊區的A山,八點半在山底入口見。”。

“好。”陳莫這才回得很幹脆。

收到錢霖宇微信的陳莫沒有隨即將爬山的事情告訴溫言,她現在倒不是關心溫言能不能赴約,而是最近的溫言狀態差得一言難盡。失眠偏頭疼都不算什麼,總是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即使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裏就是廝殺。

半個月的時間,足以毀掉一個人。

陳莫知道溫言今天去見心理醫生了,花掉了大筆大筆的錢,綦葉翰設下的夢魘在溫言的心裏怎麼也揮之不去。恐怕能就溫言的也隻有她自己吧!

陳莫咬了下下嘴唇,將電話打給了溫言。

“喂?陳莫這麼晚了什麼事?”溫言的聲音有氣無力。

“沒什麼事,後天去爬山怎麼樣,還有寶兒和錢霖宇,要不把你那娘娘腔的表哥也叫來吧!”陳莫一股腦的清點人名,溫言也沒有細聽誰要去,想要一口回絕,但死來想起還是決定到大山裏透透氣。

要爬山的那天的天氣怎麼說呢,晴空萬裏,澄明的雲透著亮。陳莫坐在後座上,心裏對爬山的事提不起一點興趣,待業了這麼久,該想一個為了生計的飯碗了。

而坐在副駕駛的寶兒倒是氣定神閑,她麵試的二十四小時超市的收銀工作麵試成功了,下周一就可以去上班。隻要有了經濟來源,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前麵的兩輛車,是不是表哥和錢霖宇的車?”駕駛員溫言嘟囔著一句,對著打著雙閃的兩輛車停了下來。

錢霖宇看到是溫言的車,便從自己的車中走了下來,敲了敲溫言的車窗。溫言一開車窗,錢霖宇就看到她滿是黑眼圈的臉,錢霖宇心中不是滋味的說:“昨晚沒睡好?”。

“恩。”溫言聲音極輕,她沒有心情理會錢霖宇是否聽清,斜了一眼坐在後麵的陳莫,打了個哈氣推開車門就走了出去。A山的山是一座極其普通的山,蔥鬱的樹下隨處冒出幾個蘑菇,在山的中央處是人工砌成的台階,那個台階很多,像是密密麻麻的鋼琴鍵,溫言瞬間有些頭暈。

陳莫和寶兒緊隨其後下了車,她們同時也看到了千層似的階梯,綿延的在山的盡頭。寶兒背著背包從包裏掏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了陳莫,陳莫擺了擺手,一副頭疼不已的樣子。寶兒又將這沒送出的水遞到了溫言的麵前,而溫言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了一樣,對著台階又打了個哈氣。

寶兒有些尷尬,剛巧眼睛掃向了陳莫,而陳莫也剛巧看到了這一幕,她沒有吱聲,隻是對寶兒淡淡的笑了下。陳莫的笑容還沒隱到嘴角,溫言的表哥一身休閑服,十分精神的走下了車。陳莫和他沒有什麼交情,甚至從心裏就對他別扭。

“看看誰來了?”溫言的表哥和在場的每一位說道,像是介紹一個特別隆重的人物。果然,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好奇的盯著副駕駛的車門,不一會,一個穿著黃色運動上衣的女人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