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
“到!”
“出列!”
“是!”
除了劉文輝,大牛、阿榜、梅鬆、張誌恒、武鬆幾個人的名字全都被點到,其餘又有十個老兵和三十幾個新兵,一共不到五十人。
等張參謀念完了這些人的名字,合上自己的文件夾:“名單宣讀完畢,除了宣讀的這五十三個人之外,其他人鬥都會回自己的原部隊,至於你們的去處,想必你們的首長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用我多說,你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無論在什麼地方,無論在什麼崗位,都要好好幹!”
張參謀說了這幾句,操場上一片沉默。林場這些年下來足足有三百多人,一瞬間就剩下了五十三個,這樣的抽調和解散區別不大。明眼人看的出來,他們林場被全國幾大軍區瓜分了。留下來的人也是新老結合,要想短時間形成戰鬥力那是不可能了。
那一夜誰也沒睡好,就是喝醉的幾個也瞪著眼睛到天亮。劉文輝和他的蟒蛇小隊被留下,這讓劉文輝心裏舒服一點,他走就發誓不離開這裏,現在可以說如願以償了。
一大早,胡麻子便將劉文輝叫到作戰室。空蕩蕩的作戰室孤零零的隻有胡麻子一個人,光線透過門口照進來,形成光影,讓作戰室顯的更昏暗。長長的辦公桌那一頭坐著胡麻子,劉文輝敬禮,胡麻子讓他坐在自己對麵。伸手將一張紙扔給劉文輝。
“先看看,看完咱再說。”
普通的紙,因為上麵的紅色印章變得不普通。沒有精良的裝潢,沒有龍飛鳳舞的花哨。辭藻裏甚至沒有晦澀難懂的話語。短短幾句話,說的直白而明白。隻要是識字的人看過之後都會明白。
“原軍區後勤部沙坪壩林場蟒蛇小隊小隊長劉文輝同誌,升任中校軍銜,同時任命劉文輝同誌為軍區後勤部沙坪壩林場廠長,兼任蟒蛇大隊大隊長。軍區司令部司令員胡葵生,1989年7月18日。”
“這……!”
胡麻子深吸一口氣:“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一開始我覺得我會被任命為這個職務,前天當我知道我要走的時候,也就明白了,能震得住留在這裏的那些家夥的也隻有你一個,不過我也明白,大隊長走了,這個位子肯定會是你的,你是我的兵我對你有信心,十年來,我是看著你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從當初那個事事冒險的毛頭小夥子,變成如今冷靜處事的軍官,我打心眼裏高興。”
“連長,我這就去軍區,讓首長把你留下,我知道你也不想走。”
胡麻子笑了:“你以為你是誰,我才是一號的兒子,其實留在這裏並不是好事,剩下的五十三個人就是我們林場的種子,如果再一兩年之內不能重建林場,看我怎麼收拾你!”
劉文輝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胡麻子緩和了一下口氣:“也不錯,留下你我反倒放心,你是咱們林場第一小隊的隊長,遲早要獨當一麵,戰爭看上去結束了,實際上早著呢,那些猴子一天不退兵,利劍,不,現在是蟒蛇大隊一天都不會安生,你的擔子比其他人都重。”
“你知道其他人去哪了嗎?”胡麻子有意緩和氣氛:“何政軍死裏逃生,要去新疆;周衛國去福建;雄鷹小隊的馬世華去內蒙;刺刀小隊的王鵬舉去遼寧;毒刺小隊的焦陽去山東,現在你應該明白我們利劍的命運了吧?”
劉文輝點點頭。
“咱們其實是成功的部隊,每個軍區都對咱們虎視眈眈,他們也向往擁有一支我們這樣的部隊,留下你就是讓你看住祖國的南大門,有沒有信心?”
“有!”
“好!這才是我胡國慶的兵!”胡麻子笑了笑,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本子:“這是這麼多年我和政委兩個人走遍大江南北,挑選特種戰士的時候總結出來的經驗,算不上至理名言,隻能說是一些經驗,今天就送給你,希望對你有用,不過這東西是政委弄的,我可沒有這本事。”
“謝連長!”
“屁話,滾吧!無論老子在哪裏都看著你,要是幹不好就別來見我!”
“是!”
離開作戰室的時候,劉文輝的心裏竟然有些激動。不是因為升官,而是有種自己要掌控這場戰爭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