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拍拍兩人的肩膀:“都是好兄弟,你們隊長沒白活。”
抓起地上的打火機,重新將火堆點燃,親自往裏麵送了兩張紙。熱空氣流動,將燒出來的紙灰吹起來老高,一直飄到大樹的頂上。看著飄飄蕩蕩的紙灰,劉文輝道:“老李,禿鷹,你等著,我一定把你帶回來!”
“劉隊長,你們真的要去?”一名戰士連忙擦了擦眼淚,站直了身子:“帶上我吧!我要親自把我們隊長帶回來。”
“還有我!”另一名戰士也急忙站起身,臉上還有被火灰燒過的痕跡。
回到宿舍區已經過了熄燈時間,靜悄悄的宿舍裏沒有一絲聲音。劉文輝沒有回宿舍,而是去了他和穆雙的小屋。屋裏何政軍和周衛國已經在等候。見劉文輝進來,何政軍首先開口:“啥事?竟然還要在這裏說。”
周衛國眉頭一皺:“你真的決定了?不聽軍令可是很嚴重的事情,如果事情不順利,會上軍事法庭的!”
何政軍一下子回過味來,看著劉文輝的眼神一瞬間就和藹了很多:“怕啥?不就是個死嗎?隻要能為我們的兄弟報仇,死了也值!”
周衛國歎了口氣,劉文輝和何政軍都看著自己:“哎!我就是不去也不行了,也好,既然是兄弟,死也死一塊!要我說,要走就趕快,天一亮想走都不行了!”
高建軍睡的正香,昨天前半夜他一直睡不著,腦子裏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想了半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手下這些野小子他太了解了,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每天不弄出些事情來就好像自己不是特種戰士一樣。以前沙坪壩的村民深受其害,這幾年四周幾十公裏沒有人煙,任憑他們折騰還能好一點。
“棒棒棒……”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剛剛睡下的高建軍很不情願的起身,抬手看看手表,這才三點,離緊急集合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難道說軍區有什麼重要任務,要不然也不會半夜來找自己。一咕嚕爬起來,披上衣服就下了床。
進來的是胡麻子和許大誌。許大誌眉頭緊皺,胡麻子一臉怒氣。
“怎麼了?”高建軍一邊給兩人倒水,一邊問道。
胡麻子怒道:“狗日的,造反了!”
“誰造反了?”
許大誌長歎一聲:“蟒蛇、狼牙、獵豹三個小隊失蹤了,根據我們的猜測,應該是去了貓貓跳峽穀,竟然沒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還有禿鷹的兩個手下,也一起不見了。”
“二十個人,二十個人從基地裏麵逃走,我們的哨兵竟然一點都沒發現,這些飯桶看來的好好訓練。”
高建軍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搖頭苦笑:“能逮住他們的還能叫第一小隊嗎?至少在林場沒人是這幾個人的對手,不過去了也好,看他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我這心裏也不舒服。”
“這可是違抗軍令,回來是要被槍斃的!”胡麻子大聲咆哮。
高建軍穿好衣服,帶頭走出了房門:“先別說槍斃的事情,趕緊派人聯絡貓貓跳峽穀周圍的部隊,盡量為他們提供支援,隻要能平安回來,怎麼處置都行!”
走了整整五個小時,回頭看看,沒有追兵。劉文輝豎起自己的拳頭,所有人連忙止步。左右看了看,轉身道:“行了,歇歇吧!到了這裏,相比大隊長不會派人追我們了。”
夜黑漆漆的,沒人說話,隨便找個地方靠在大樹上休息。禿鷹小隊的兩個戰士急匆匆來到劉文輝三人麵前,普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
何政軍怒道:“起來,他娘的動不動就磕頭就是奴才,禿鷹也是我們的兄弟,再敢說一聲什麼謝謝之類的話,立馬給我滾回去。”兩名戰士不敢再吱聲了,起身朝著後麵去了。
周衛國展開地圖,擰亮手電筒,看了半天道:“就我們這速度,明天中午就能到貓貓跳峽穀,用不用和當地的駐軍聯係一下,必要的時候請求他們誌願,畢竟我們的對手是一個滿編團。”
劉文輝點點頭:“打聲招呼也行,借用人家的地盤,不能不說,就算以後有事也好圓過去。”
“就你小子精明!”何政軍鄙視道:“大隊長是你的老團長,副大隊長是你的老連長,就連政委也坐過你的營長,你這香餑餑可比我們強。”
劉文輝一笑:“不服氣?軍區的總參謀長還是我嶽父呢!是不是更不舒服了?”
“行了,別鬥嘴,我們有正事要辦!”周衛國收起地圖:“明天早上開始,我們兩隊就要隱蔽行軍,老劉你這次是誘餌,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