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勇策劃的貓貓跳峽穀之戰,還算是有所斬獲。
黎洪甲看著戰報,臉上露出了微笑。不等他看完,便抬頭看著李進勇,臉上的表情是一種鼓勵和讚賞。比起阮偉武,這個年輕人有禮貌,謙虛,懂事。總之他很喜歡。
“不錯不錯,雖然沒有拿下貓貓跳峽穀,可是根據可靠消息,一支特種戰士小隊被徹底擊垮!”黎洪甲徹底放鬆的躺在椅子上:“你剛來不久,應該還沒有感受到這種壓力,這麼些年,自從那個什麼特種戰士成立之後,我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每時每刻都在擔心他們什麼時候衝到高平來。”
黎洪甲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也示意李進勇坐下:“那個特種戰士就是一場噩夢,不僅僅對我,對我們的整個部隊都是一場噩夢,誰也那他們沒有辦法,這老山之中,他們來去自如,如果不是阮偉武已經死了,我現在就在懷疑,當年他讓曼陀羅潛伏在對手身邊,真的是為了我們?”
李進勇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態。這個時候他不應該表態。阮偉武是自己的老師,眼前這個黎洪甲是自己的伯樂。這個時候無論是貶低阮偉武還是替阮偉武解釋,在黎洪甲的心裏都不會留下好印象。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黎洪甲嗬嗬一笑:“不過,這一次你做的很好,一洗我們這麼多年的恥辱,我這就向上麵去說,你這個上尉應該升一升了。”
也就是在劉文輝授銜的那一天,遠在一千多裏外的李進勇也被重新授銜。巧合的是兩個人都是少校。這可能就是宿命的安排。
聽完兩名戰士的介紹,何政軍惡狠狠的道:“這個笨蛋禿鷹,我們就不是明目張膽辦事的人,他竟然如此自負,搞成現在這樣,能怪誰?”
周衛國抱著雙肩,沉思了片刻:“你們遇見的是什麼樣一支部隊,竟然能將你們困住?”
一名戰士連忙道:“那夥人和我們差不多,從戰法和使用的武器都和我們相近,不過他們的戰鬥技巧不足,應該剛剛組建不久,根據我們隊長的猜測,應該是敵人仿照我們組建的一支新部隊。”
劉文輝是第一批來林場的人,對於林場最早的建設他最清楚。嚴格意義上來說,林場實在曼陀羅們的積極推動下建設起來的。這些曼陀羅可是敵人的殺手,雖然說他們在教學的時候有所保留,這麼多年下來,槍林彈雨之中,該了解該知道的也都總結出來了。
“很有可能!”劉文輝提醒道:“你們別忘了,當初我們是從誰的手裏掌握這些東西的,他們要是要建立一個和我們一樣的特種戰士基地,絕對比我們快速。”
何政軍點點頭:“對,肯定是這個樣子,這些年我們把他們都打怕了,如何遏製我們,也就隻有建立他們自己的特種戰士基地,才能與我們抗衡。”
“他們有多少人?”周衛國問道。
兩名戰士搖搖頭:“具體數字不清楚,根據我們估計,應該在一個連之內,最多不會超過一個連。”
“一個連?”周衛國深吸一口涼氣。他們林場從成立到現在也不過兩個連的規模,如果敵人也有一個連的特種戰士,從現在開始他們獨步叢林的日子就結束了。
因為貓貓跳峽穀的勝利,讓敵人似乎看見了一絲勝利的曙光。從河內到高平,敵人的高層一片歡呼。曾經讓他們一籌莫展的特種戰士,終於讓自己贏了一場。雖然戰果並不怎麼輝煌,經過宣傳途徑之後,在整個軍隊就能形成一種鬥誌。
軍裝還是新的,已經換過的肩章和領章看上去很不錯。輕輕撫摸了一下,李進勇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想想自己以前,十三歲開始變進入少年軍,知道二十五歲依然還是個上尉。整整十二年,自己被扔在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裏。被人無視的感覺真的不好。
忽然有一天,一名叫做阮偉武的人將他拉了出來,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抓住了,而且牢牢的抓在手裏。用了一年他完全取代了阮偉武的位置。或許在旁人眼中他就是第二個阮偉武,但是他自己知道,他不是,他的名字叫做李進勇。
李進勇與阮偉武最的區別就是圓滑。在國防部待了這麼多年,很多事情他已經看得很透徹,為了自己的將來和權利,他可以用很多手段。而且,再用這些手段的時候心理上沒有任何的負擔。這就是從政治漩渦出來的人比那些純粹軍人冷酷的原因。李進勇在殺阮偉武的時候,沒有一絲的猶豫,他很清楚隻要阮偉武不死自己就沒有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