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昆明道管家坪要走兩天兩夜,這一次回去還算是安全,除去汽車爆胎之外,再也沒有遇見什麼麻煩。一路上來來往往的百姓和軍人,腳步匆匆。時不時還能看見開往前線的補給車和坦克大炮。再次回到上次遇襲的地方,道路已經被拓寬了很多,原本的沙石路已經重新鋪了一層沙石,就算是下雨走在上麵也會舒服一點。
當汽車開進管家坪的時候,又是一個黑天。沒有迎接沒有隊伍,汽車一直開進林場這才停下來,劉文輝這才發現,原本宿舍旁邊的空地上竟然停了好幾輛汽車。消息靈通人士張誌恒告訴大家,自從上次清剿事件發生之後,高建軍、胡麻子在許大誌的建議下,決定林場所有行動不在經過任何人的手,那裏需要人直接投放自己的兵力,從後勤補給到戰士運送全都實要自己的人手。一號首長對此深感同意,這才有了林場自己的車隊,他們日常就是訓練和運送後勤補給,需要的時候就是運兵車。
這裏是軍隊,自然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照顧。許大誌沒有給劉文輝和穆雙單獨安排住房,他們兩人依然住在原來自己的地方。劉文輝和他的兄弟們住在蟒蛇小隊的宿舍,穆雙回到了醫務室。不過在兩人回去之前,高建軍和胡麻子、許大誌還是準備了一個小小的接風宴。
沒有酒,菜也是寫罐頭。說起上次的清剿,實際上也算劉文輝的功勞,如果不是他發現敵人特務的存在,也沒有那次的行動。如果不是劉文輝帶著手下拚死守住飯館,裏麵的那些老將軍們這會應該躺在陵園的某個角落裏被人祭拜。
胡麻子拍著劉文輝的肩膀:“兄弟,這意思哥哥的謝謝你,別介意純屬個人原因,沒有你的死守,我現在恐怕已經披麻戴孝了,所以哥哥得謝謝你!還有弟妹,我也替老爺子給你道個歉,好端端的婚禮搞成那樣,是咱們虧欠你,要不是這小子命大,說不定……”
“老胡?”許大誌連忙打斷胡麻子的話,嗬嗬一笑:“今天算是接風,也算是慶功,別說那些掃興的話,既然回來了,不就是很好嘛,如今咱們忙的鬼吹火一樣,沒有他們還真不行!林場算是離不開你們兩口子了,嗬嗬嗬……”
沒有了曼陀羅的人手,林場的所有事情全都隻能摸索起來。胡麻子現在主抓訓練,當初將胡麻子調來這裏的時候就是為了取代曼陀羅在林場的作用。本打算一步步的來,沒想到發生了那件事,胡麻子就隻好硬著頭皮上了。中國軍人都是些不信邪的家夥,既然能訓練處一批合格的特種兵,那就能訓練處第二批,何況當初曼陀羅在林場也住了兩年對,就算有所保留恐怕也不會剩下多少,所以胡麻子堅定的認為,沒有了曼陀羅也照樣運轉。
穆雙隻是露了一個臉變回去了。留下四個大男人在指揮部說事。劉文輝突然問道:“政委,紫色曼陀羅……”
許大誌歎了口氣,放下手裏的茶缸,微微搖搖頭:“發生了那件事情,你覺得能咋樣?俘虜營肯定沒去,說不定現在這時候已經被埋在什麼地方了,是衛戍部隊幹的,怎麼說也算戰友一場,真讓咱們的人下手,還真不行。”
劉文輝沒有再問。曼陀羅對他們來說是這支特種部隊建立的根,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是奸細。如果讓劉文輝來判斷,他肯定固執的認為,一切都是敵人搞的鬼,哪怕阮紅雲拿著槍站在自己眼前,他也不會相信那就是敵人。但是事實往往是殘酷的,他也知道那時候阮紅雲的心裏應該也在流血。
沒有酒這頓飯就會很快結束。第二天依然需要訓練,蟒蛇小隊休假的時間太長了,需要趕回來。可是當劉文輝帶著他的人走上訓練場的時候,這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抬手看了看手表,是五點半,正是平時出操的時間,為什麼這裏空無一人。
胡麻子背著手從對麵過來,劉文輝連忙過去:“連長,人呢?”
胡麻子道:“昨天晚上忘了告訴你,軍情緊急,咱們林場除了警戒的幾個小隊之外,所有人全都被派出去了,現在這地方就隻剩下你們一對了。”
“什麼?”劉文輝難以理解,什麼樣的軍情能緊急到這種時候,整個林場差不多二十個小隊,竟然全都派了出去。一把拉住要走的胡麻子:“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