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勝利手裏的望遠鏡沒有放下便哈哈大笑:“好,一排和五排打的不錯,很有章法,去命令他們就這樣打,纏住那些敵人,為我們的人爭取時間。”
劉文輝都覺得自己要跑沒氣了。他的時間還是沒有算準。按照他的估計,附近駐守的敵軍應該會在兩個小時之後抵達,可是他們竟然提前了一個小時。這就給劉文輝造成了麻煩。如果不將眼前的這幾十個敵人消滅幹淨,等到敵軍的大部隊上來之後在想走可就走不了。
眼看著敵軍的增援已經到了。劉文輝不得不兵行險招。他們不但沒有後退,反而開始衝鋒。在大牛和張誌恒的帶領下,劉文輝幾人形成突擊隊形,一頭紮進敵人的包圍圈中。一開始敵人以為,劉文輝他們是在做困獸遊鬥,等到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一柄利劍狠狠的將敵人的包圍圈撕開一個口子。其他地方的敵人過來增援的時候,被劉文輝殺了一個回馬槍。幾十個敵軍,跑了七八過,其餘的被他們六個人包了餃子。
“哈哈哈……”大牛抖了抖手裏的火神炮。他已經掛彩,手臂,肩膀,就連小腿上都挨了一槍,一瘸一拐,甩來要替自己包紮的武鬆,大聲說笑:“痛快,這他娘的才叫打仗,總是鬼鬼祟祟的那就不是爺們該幹的。”
劉文輝的後腰上一塊巴掌大的皮被彈片削掉了,雨水和汗水浸泡之後火辣辣的疼。幸虧武鬆的藥很有效,血算是止住了,疼卻沒有辦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他們的援軍到了,咱們就得全死在這裏。”
梅鬆的肩膀還在流血,剛才的衝鋒他架著一直胳膊跑的最快,張誌恒拉都拉不住,為此,張誌恒也挨了一槍,倒也不重,隻擦破了點皮。可是張誌恒就想快要死了一樣,一個勁的要求武鬆給自己再上一次藥。
一群人逃出包圍圈,心裏格外高興,卻忘記了安排哨兵。一旁抱著自己的槍正在擦拭的阿榜忽然間站起來,用槍指著前麵:“出來!”
就這麼一瞬間,六個傷病各自拿起自己的武器對準了那一片叢林。梅鬆大口的吸了兩口空氣,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壞了,被圍了,一共十三個,就在我們周圍,這一次真的是走不掉了。”
什麼叫陰溝裏翻船,現在這種情況就是。他們剛剛逃出敵人的圍堵,正在慶幸的時候,樂極生悲真的被人家圍住。現在要想跑肯定沒戲了。彈藥消耗嚴重,而且一個個帶傷,跑不掉了。
劉文輝放下手裏的槍,高高舉起雙手,衝著叢林喊道:“行了,我們認栽,出來吧?”一扭頭,給武鬆使了個眼色,武鬆慢慢的將手伸進自己的藥包裏。
一個聲音忽然從叢林裏傳出來:“哈哈哈,堂堂林場的第一小隊,蟒蛇竟然也有認栽的時候,兄弟們都記住了,今天是1984年9月18 ,哈哈哈……”
一個壯士的家夥從一叢灌木裏鑽了出來,全身上下插滿樹枝,如果不動,就算你從他們身邊走過恐怕也發現不了。這家夥身體粗壯,一身的腱子肉,胡子拉碴的應該在叢林裏待的時間也不短。
“這沒有記錄的必要,離著人家還有三十米就被發現,完全沒有達到我們的目的,不算勝利。”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
一個瘦小的身影從一顆望天樹的後麵轉出來,這家夥太瘦了,一身軍裝穿在他身上,晃蕩的不舒服。收了禮沒有長槍,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柄手槍,還插在槍套裏。
隨著這兩個人出來的還有十幾個滿身汙泥,全身偽裝的人也從自己的隱蔽地走了出來。一個個凶神惡煞,手裏的槍已經子彈上膛,絕對是一開槍就會殺人。這些人打扮的也很奇怪,有的給臉上塗了油彩,有的隻穿著短褲和背心。有些人光著身子,有些人全身整齊,就連背包也背著。
劉文輝瞥了他們一眼,將雙手放了下來,嗬嗬一笑:“這一次算你們厲害,老子認栽,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遒勁的漢子一笑:“這他娘的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呀!還是蟒蛇的隊長,簡直就是無賴,我敢保證,就這距離,你們絕對沒有活路,乖乖投降,留你們全屍。”
瘦小的家夥道:“全屍可不行,不將他們剁成肉泥,你我絕沒好果子吃,兄弟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