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一旦下令,其他人便再也沒話,這就是領導權。劉文輝的話就是他們行動的標準,哪怕這是錯的都必須執行,就算你心裏百般不願意也得堅守。
劉文輝拉過大牛、阿榜和張誌恒:“今晚你們分段接應,老五在最靠近敵人的地方,下來是老三,牛哥你就在這裏,如果我們暴露,就會沿著既定路線退回這裏,這裏就是我們和敵人決戰的地方,明白了吧,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啥意思?”大牛急忙拉住轉身就要走的劉文輝:“什麼叫最後決戰的地方?”
“沒什麼,守住這裏,你這裏就算是咱們的大本營,隻要這裏能守住,就算是敵人真的來了也沒事。”
看著還有些渾渾噩噩的大牛,張誌恒搖頭歎了口氣,輕蔑的瞅了大牛一眼:“沒文化真可怕,簡直就是一個二百五,傻蛋嘛。“
阮偉武看著5號的確那些星星點點的亮光。叢林的寒夜真的很冷,阮偉武都披上了兩床被子還是感覺瑟瑟發抖,渾身的燒傷竟然在這寒夜裏沒有白天那麼疼了,這讓他輕鬆不少。一旁的人正準備去命令那些擅自點火取暖的家夥,弄滅篝火以保持5號地區的神秘感。
阮偉武急忙阻止:“算了,讓他們暖和暖和, 這麼多人恐怕活不了幾天了。“
停了阮偉武的話,那侍衛顯然就是一愣,他沒有再問重新回來規規矩矩的站在阮偉武的身後。
劉文輝也很冷,渾身上下的早已經被露水打濕,黏在身上的衣服經夜風一吹,那種滲意從皮膚直接進入骨髓裏,不由的渾身打個寒顫。槍背在身後,三棱軍刺握在手中,現在這是他的武器,不能動槍的時候,這東西格外的順手。武鬆就在他的身旁,從藥包裏掏出一粒丸藥遞給劉文輝,劉文輝看都沒看就吞了下去,一股辛辣立刻直衝腦門,又不能大聲呐喊,隻能咬牙忍著,眼淚從眼睛裏了流出來。
這寶貝是武鬆最近剛剛研製成功的,驅寒的效果絕對一流。配方很簡單,隻有一位那就是四川的朝天椒,一斤的朝天椒濃縮成這小小的一粒藥丸,勁爆的程度可想而知。
劉文輝吃了這東西,肚子裏就好像有一團火,燒的人難受,呼出來的氣都帶有灼熱感。當他忍過剛開始那段辛辣之後,一股熱氣從肚腹開始向身體的四肢百骸開始傳遞。剛剛還感覺冰涼一片的環境,現在竟然有種暖洋洋的意思。
見劉文輝吃了一聲不吭,武鬆這才心安理得的自己吃了一顆,剛剛進入嘴裏就有些後悔。要不是劉文輝見機快,一把捂住武鬆的嘴,武鬆一定會叫出聲來。
梅鬆終於回來了,這家夥一身汗,看來不需要這東西。手裏的苗刀上鮮血還在繼續往下滴,前胸後背都有血跡,臉上雖然幹淨,嘴角的笑容說明他殺人不少。衝著劉文輝點點頭,就說明遊動在外的八個暗哨全部被他解決,現在他們要麵對的就是這第一道防線中的五個人。
敵軍防線的布置也是阮偉武親自擬定的,這是他綜合自己這麼多次和特種部隊作戰的經驗,具體說是和劉文輝他們作戰的經驗得出的一個全新的布置方法。一共分為三個堡壘,兩個衝外,一個衝內,三個堡壘中全都有機槍,而且是三百六十度旋轉,隻要一方發現問題,其餘兩方就可以支援,哪怕三麵都有敵人出現,他也可以應付的當。
但是這樣的布置也取決於防守的人,如果防守的人得力一點,效果自不必說。可是劉文輝他們眼前的這個哨卡,並沒有按照阮偉武當初的設想來。品字形的布防沒有問題,人卻用錯了。夜風真的很冷,處在風口的兩個堡壘中早就沒有了人影,全都聚集在那個背風的堡壘中烤火。熊熊的篝火讓幾人很愜意,一個個靠在麻袋上搖頭晃腦的犯困。
雖然敵人大多數都在睡覺,但是他們還算軍人,安排哨兵的事情還是做了。一個半大的孩子就趴在機槍上凍得瑟瑟發抖,時不時的回頭瞅瞅那燃燒正旺的篝火,一臉的羨慕和憤怒。
劉文輝一揮手,三個人慢慢的朝著哨卡的方向靠近。武鬆手裏的一枚銀針已經脫手,在篝火的映襯下泛出一道金光,飛向那個呆呆望著黑夜的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