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低頭開始沉思,忽然間他哈哈笑了兩聲。張誌恒和大牛立刻停止了打鬥,全都圍攏在劉文輝的周圍。劉文輝不管幾個兄弟渴望的眼神,直接下了命令:“從現在開始,我們兵分三路,凡是看見有增援的打上一家夥,記住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決不能和敵人糾纏。”
“啥意思呀?”大牛瞪大眼睛。
“這都看不出來,二哥這是要圍點打援?”
“就我們七個人,人家可不止七百人,圍個屁,打的哪門子援?”
張誌恒鄙視的看了大牛一眼:“牛哥,不是我說你,就你這腦子,怎麼會明白二哥的想法,要不然你就是隊長了!聽二哥的準沒錯。”
牛二現在有點同情大牛。他和大牛的想法差不多,七個人打人家幾百人的援軍,這不是自討沒趣嗎?但是,他隻不過是人家的向導,根本理解不了劉文輝腦子裏想的是什麼。臨行的時候連長說了,要絕對服從,那自己就聽人家的,人家說幹啥就幹啥。
很快,人員分配下來,大牛和張誌恒一組,梅鬆和阿榜一組,劉文輝領著武鬆和牛二。劉文輝命令,兩天之後,不管有沒有得手必須在這裏會合。說完之後就讓大家出發了。
劉文輝看起來胸有成竹,詢問了牛二有關虎跳澗附近的地形,將他們的目標選在溪流流過的山溝最底部。這裏的道路相對好走,如果敵人要派人來,為了提高行軍速度,這裏應該是最好的路。用了一上午時間,三個人在溪流靠近南岸的地方弄出了七八個陷阱。然後三個人就隱藏在一旁的灌木叢開始埋伏了。
劉文輝信心滿滿,牛二卻在心裏犯嘀咕。這樣明顯的地方,援軍怎麼會來?可是看見劉文輝和武鬆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劉文輝是在叢林裏摸爬滾打了三年多,對叢林裏的一切差不多已經摸透。他知道,在叢林裏行軍,不像在平原上。這裏的道路要複雜的多,要走得快,走的安穩,最好的方式就是將人員分散開。這樣的話互相不幹擾,走起來也快。分的越散,行動越方便。
敵人常年生活在叢林裏,這一點自然清清楚楚。正因為如此,劉文輝才做出了這個圍點打援的辦法。他很清楚,就算碰見敵人之多不會超過二十個,以他們的本事,二十個敵人還沒有放在眼裏,何況他們還是以有準備對無準備。他們的贏麵很大。
敵人既然不出來,那我就把你逼出來。沒有了援軍看你如何應付,就算你還不出來,劉文輝也還有後手。
夜風起,霧氣散。叢林裏開始便的寒冷起來。這鬼地方就是這樣子,白天有太陽的時候恨不得把皮也剝了,到了晚上,就算裹著被子也會色色發動。劉文輝讓武鬆和牛二往自己身邊靠一靠,三個人擠在一起相互取暖。這一夜,最難熬。他們不能全都睡,必須有人放哨,觀察溪水邊的動靜。
牛二是個好兵,他自告奮勇要做放哨的,其實他就是想看看,劉文輝的預料準確否。月亮已經偏西,星星也都睡著了。叢林裏恐怕隻有牛二的眼睛睜的和牛玲一樣,目不轉睛的盯著溪流。月光灑在溪流上,泛出陣陣的白色,讓溪流邊變得明亮起來。
幾個黑影突然出現在牛二的眼睛裏。很快,從遠處的黑暗裏接二連三走出來七八人。這些人的行動很快,一邊走一邊打量著溪流兩岸的樹林。牛二輕輕推了推身旁的劉文輝和武鬆,兩個人一咕嚕爬了起來。
牛二有些興奮,看著劉文輝:“果然來了!一共八個!”
劉文輝點點頭,抓過自己的衝鋒槍,一拉槍栓:“準備戰鬥!”
“啊!”一聲慘叫刺破了黑夜的寧靜。幾隻手電光立刻亮了起來,明晃晃的光亮不斷的上下晃悠。劉文輝瞄準最亮的那支手電,輕輕扣動扳機,子彈從槍口迅速飛了出去。
槍聲驚動了周圍樹林中已經休息的鳥,他們拚命的往高處飛,希望躲過那些可怕的聲音。牛二和武鬆的槍也跟著響了。劉文輝吩咐過,打那些拿著手電的。很快就有三個拿著手電晃悠的家夥,被打倒在地。手電也扔在了地上,不在晃悠了。
不斷的有慘叫和呼喊在叢林中響起,夾雜在槍聲之中,聽起來一點都不好玩。敵人似乎很笨,連從槍口噴出火法來判斷攻擊來自何處都不知道,隻顧一味的朝著四麵八方的叢林裏胡亂射擊。他們不知道,這樣做正好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一顆顆的子彈將他們送進了鬼門關。
當槍聲停下的時候,虎跳澗的敵軍指揮官,一聲不吭,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