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人便找一塊石頭,或躺著或趴著,舒舒服服的曬曬太陽。更有些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喝著小酒,隨便找些什麼東西賭上幾把。整個河道裏全都是嘻嘻哈哈的笑聲。大家都在忘乎所以的享受這僅有的好日子,或許到了明天,他們就會死在什麼地方。有這樣的好日子就得好好享受。
黃柳江的北岸,六個穿著軍裝,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朝著過江的繩索出走來。負責站崗的士兵,連忙伸手攔住。說了一小會話,哨兵讓開道路,有專門的人用幾根身子和一條滑輪,將他們幾人從繩索上蕩了過去。
劉文輝還是第一次坐這東西,看起來太過簡陋,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安全措施。一條麻繩從河的南岸延伸道北岸,兩頭綁在樹上,一條滑輪套在繩上。滑輪下伸出幾根繩子棒子啊人的大腿根處,就這樣輕輕一推,滑輪在繩子上滑動,整個人便被吊在了半空中。
大牛的身子重,又有那麼重的裝備,一座到上麵,麻繩立刻發出吱呀吱呀的叫聲。即便是這樣也是輕鬆的過來黃柳江。黃柳江的對岸也有人在進行檢查,檢查的很仔細,每一個人的證件都要仔細的看,上麵如果有任何塗改或者修改的地方,立刻會招致更加嚴厲的盤查。
劉文輝幾人的證件是從山梁上那些死屍的身上搜來的,這夥人的證件保存的很好,平平整整。當初他們準備一把火燒了,是武鬆救了下來,沒想到現在排上了用場。
過了黃柳江的索道,才算真正進入敵軍的範圍。與他們幾人的軍容整齊不同,其他人全都光膀子,甚至還光著屁股。偶爾碰見一些女兵也都是光著身子曬太陽。
順著山路一直往上,因為武鬆的衣服上佩戴上尉軍銜,沿途所過,凡是看見的人都的立正敬禮。他們走過的地方頗有點戲劇性。在他們的身後,一群赤身裸體的那女站的整整齊齊,那場麵不進了澡堂子還讓人尷尬。有高有低,有胖有瘦,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順著山道一直往上,進入林畔的時候,碰見了第三處檢查站。從這裏看上去一切都被隱藏在叢林之中,隻有窄窄的一條小道一直通到裏麵。這一次梅鬆說了很多話,甚至都能從語氣裏麵聽出來,兩人在爭吵。最後的結果是,有人拿著武鬆的證件快速的朝著叢林裏麵去了。
等待讓人心焦,在一大群敵人的注視下更心焦。如果有人突然向他們發問,就他們幾個的越語恐怕不一定能答的上來。為了避免這樣的問題,出發之前,劉文輝特意讓武鬆教了幾個常用的語句。比如:好、明白、快點、知道了,對。就這些能在任何場合下使用的越語。大家學的很認真,最後的結果是隻有梅鬆和阿榜說的比較好,所以斷後就是他們兩個。
這一等就是十五分鍾,劉文輝一直在看表,那名敵軍是跑著去的,一個來回需要十五分鍾,單程下來大概就五分鍾左右,根據道路的角度可以計算長長度應該在三五百米之內。如果說那名敵人是去了山洞,那山洞的入口就在附近。
從山上下來的那名敵軍趴在他們中士的耳邊說了幾句。中士連忙讓考道路,敬禮對耽誤“上尉”的時間表示道歉。梅鬆一把抓過自己的證件,狠狠的瞪了那中士一眼,繼續朝上走去。劉文輝等人連忙跟上。
劉文輝估計的很準,爬坡沒有多久,山路忽然間就變的平坦了起來。在樹木的隱蔽下,這裏密密麻麻的紮滿了帳篷,一座連著一座。這裏的戰士和山下的戰士不同,他們很忙碌,一個個進進出出,手裏拿著各種各樣奇怪的紙,有些飛奔的朝著後麵跑去、
劉文輝事宜武鬆走的慢一點,也趁機觀察一下這裏的動靜。最前麵的兩個是兵營,應該就是林畔站崗的那些士兵的兵營。除了山下,這山上也是密密麻麻的不少荷槍實彈的士兵,他們都戰的筆直,就好像政府門口那些當兵的一樣。手裏抱著AK47威風凜凜。
緊接著便是一長串的帳篷,裏麵不斷的發出各種聲音,比電視台或者廣播電台的播音室還要吵,這裏是電訊室,整個老山地區的所有電台信號、電話信號都會在這裏彙集。再往裏走便是指揮室,劉文輝等人來的時候,早已經有人等候,那人警惕的看著他們,眼睛裏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