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軍火庫(1 / 2)

不知道什麼原因,武鬆始終沒有出現。

幾個人等的都有些著急,大牛和阿榜兩人合作,將衣服脫下來,沒有水,弄了些尿,然後將衣服綁在兩根相連的木欄杆上,找了根木棍不定的攪動,手臂粗細的木欄杆開始彎曲,朝裏一點點的彎過來,形成兩條很大的縫隙。大牛先將腦袋伸過去,還行,勉勉強強可以鑽出去。

趁著夜色,四個人相繼從木籠裏鑽出來,一貓腰鑽進黑暗裏。今夜絕對是個好機會,敵人的熱鬧沒有了,就連哨兵也少了很多。三拐兩拐,走上了對麵山梁的道路。

正如劉文輝所言,這條路通往敵軍的軍火庫,一路上的車轍印不少,下雨之後,裏麵灌滿了水,稍不留意,一腳才進去,受傷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很明顯能感覺到,水蛭順著傷口使勁往裏鑽。疼都是小事,關鍵是這東西鑽進去都不出來,一直要等到吸飽了血。

沒有了梅鬆還真的不怎麼習慣,就上山這點路走的磕磕絆絆。好幾次差點被哨卡的衛兵發現,好在張誌恒比較機靈,學了幾聲老鼠的叫喚,這才算蒙混過關。

別處的守備很鬆懈,這裏卻沒有受到影響。軍火庫乃是重地,關乎整個部隊的安全,槍支沒有子彈和木棍一樣,大炮沒有彈藥和廢鐵無疑。軍火庫的安全,對於什麼樣的軍隊來說都是頭等大事。如今已經不再是大刀長矛的時代,沒有彈藥你甚至連敵人都看不見。

越過最底下的兩道哨卡,越往上,哨卡越多,防守的越嚴密。有些哨卡就架設在必經之路上,想要從旁邊繞過去,那就得從荊棘叢中鑽過去。僅憑肉身,無論是誰也不可能穿過。那種疼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就算你能過來,不發出聲音也是不可能。

但是劉文輝他們做到了。他們就是從那些荊棘從中穿過來,疼那是肯定的。一開始的確很疼,當你忍著疼整個身體爬進去的那一瞬間是最疼的。尖銳的刺在你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細長的口子,甚至連血都沒有,可是卻能觸發你身體中最敏感的那條痛感神經。

隻要你這時候不發出聲音,那就意味著你可以忍受。痛著痛著也就習慣了,當身體習慣那種痛,習慣尖銳的刺刺進身體,甚至留在體內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麼疼了。

有過這樣一則笑話,說痛的等級有十二級,最低級的疼是被蚊子叮一下,最高級的痛是女人分娩孩子,試問十三級的疼是什麼?玩笑的回答是:女人生孩子的時候被蚊子叮一下。

這隻是個笑話。當你已經痛到了一定程度,再怎麼刺激你的痛感神經,它是不會在傳遞一點的疼痛信號。女人生孩子的時候,已經疼到了定點,小小的文字叮咬誰還會在乎,誰還能感受得到?

劉文輝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當全身無處不疼,無處不鑽心的疼,還有什麼樣的疼能讓他感覺到?所以他們才可以從敵人都認為絕對不會用人能爬過去的地方爬了過去。

代價自然不小。從荊棘叢中爬過來之後,再看他們,四個人幾乎變成血人,身上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一條條細微的傷口如同漁網一樣,密密麻麻布滿全身。流著血的,沒流血的,從頭到腳,都是傷口。有些細小的刺被留在了體內,渾身上下感覺不自在。

他們沒有功夫管這些,他們需要繼續往上,離著軍火庫的大門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而且越往上越艱難,無論是守衛還是路。

就在他們準備爬第二道荊棘叢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靠了過來。因為聲音很細小,隻有阿榜一個人聽到。他一拉劉文輝,幾個人連忙停下。

阿榜指了指身後,一個人形的黑影急速的衝到幾人麵前。大家這才看清竟然是武鬆,武鬆一身敵軍打扮,背後背著槍,還有一個大包袱。因為走的太快太急,呼吸聲很重。

“總算追上你們了!你們怎麼上來的?”一邊說,一邊從背後摘下包袱,從裏麵拿出些衣服。

不用問,又是那招,偽裝!穿上武鬆遞過來的衣服,武鬆一揮手:“給著我,走!”

通往山梁上彈藥庫的路很長,又是晚上,哨卡和哨卡之間有點距離。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見前麵哨卡的情況。武鬆領著四人從布滿荊棘的地方出來,走上了大路。朝下下一處哨卡而來。

大牛手裏沒搶,底氣不足,一邊走一邊小心的問武鬆:“真行嗎?”